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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說,懿王想獨以一家之力而謀天下,那更是匪夷所思,史無前例!
一眾朝臣們方才礙於元帝的震怒,都是默不作聲,現下卻有些竊竊私語,將軍們也都面面相覷。
第056章鬥殘舜純
一眾將軍剛進殿不久,方才聽到「戰況」也都有些發蒙。從來打仗平亂,都有個路數。可這次懿王「造反」,卻讓他們茫然無措。
叛軍現在何處,人數有多少,何時會從何處出擊,一應都是揣想…大家能想到的都是,皇上惱恨懿王逾矩已久,欲藉此事來打壓懿王的勢力。
見群臣臉上皆有所動容。初苒才心神稍定:「皇上,未雨綢繆、有備無患本是不錯的。可懿王乃皇上同胞兄弟,兄弟相疑,最是容易讓別有用心的人乘虛而入。萬一這次整兵待戰,成了激變,皇上可有設想過後果,可有做好萬全的準備?」
元帝面色一沉。
初苒娓娓勸道:「皇上,如今並沒有懿王謀反的實證,對懿王這次圈地之事,大可調停,安撫。只要懿王肯坐下來談,他心中就還有朝廷。若能將刀兵之爭解決在案牘之上,那就是我大晟百姓的福祉!所謂國家社稷,不是都該以民為先麼。」
眾臣與元帝都一時靜默。元帝常年臥病,而朝中大臣們則在忙於黨爭,自尋後路。朝廷哪裡有長期作戰的準備?真真逼反了懿王,仗打起來,可不是誰說想停,就能停得下來的。懿王厲兵秣馬十年,又不是一根一折就斷的筷子,哪那麼容易憚壓。元帝真正忌諱的不正是他的實力麼。
舜純卻忽然冷笑道:「依璃貴人所言,皇上竟要委曲求全,遷就一個小小的藩王不成。」
「懿王整武練兵早就不是新鮮事,現在他招募的俠客,已然潛入晟京,窺伺聖駕,密謀刺殺。這些,本王都已有證據在手。還不是謀反的實證是什麼?」
「他在建州自稱寡人,可見不臣之心,早已有之!眼下不過是在裝模做樣,故布疑陣,讓皇上疏於防範罷了。貴人也說雍都離晟京千里之遙,訊息傳來最快也要半月,誰知道懿王現在是不是已然揮兵北上!」
見舜純危言聳聽,口沫橫飛。初苒唇角微微挑起。狐狸尾巴果然要遮不住了麼,本宮怕得就是你不肯站出來!
初苒微微一笑,譏道:「是啊,誰知道懿王殿下現在在做什麼呢。說不好,是在向皇上上表請罪,也說不定。」
「至於舜王爺,您那點兒可憐的證據,在阿苒看來更不靠譜。隨便抓幾個江湖毛賊便能成為汙衊藩王謀反的證據嗎,王爺就不嫌分量太輕了些?」
舜純上次便是吃了初苒的虧,這次心中更是誓要一雪前恥。當下自袖中取出一方薄如蟬翼的絲絹,道:「這,乃是懿王給刺客匪首的親筆密令,上面還有懿王的私鑒印信。如何是偽證!」
初苒不禁以袖掩口,笑道:「但凡私印都有暗記,王爺您也不必如此費盡心思的,將這證物呈與皇上甄別了。只需當庭說出懿王私印的暗記是什麼即可。」
「不然‐‐」初苒大眼滴流一轉:「王爺何以斷定,那密令上的印信不是偽造?」
這就叫一軍將死!
初苒暗暗偷笑:舜純若是說不出蕭鳶的私印暗記,那麼他便不能肯定這密信的真偽;若是他說得出,那麼也就是說,他也能偽造出一模一樣的懿王印信;若舜純顧左右而言他,極力堅持這密信是真的。那麼好啊,我們大家都等核查完這密信的真偽,再做商議吧。想來,到那時,元帝的怒火也平息了吧。
老奸巨猾的宋恆道,此時眉梢也有了些看熱鬧的喜色。有這位古靈精怪的璃貴人在,他似乎已然可以預見。不遠的將來,舜純必然會被自己踩在腳下。
舜純又怎能不知他已被初苒狠狠地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