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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澤郡郡守鄭泰成,將事情呈報給朝廷置於建州的守官‐‐長史嚴良。經嚴良查實,那千畝良田確實是屬於壽澤郡境內的土地。只是因為那田產的主人,家中出了變故,所以田地到了春天才沒有耕種。就這樣,春荒的田被趙氏一支圈地的軍隊發現,便直接當做無主地圈走了。」
「後來,嚴良安撫了壽澤郡守,並裁定,只要趙氏軍團肯返還給壽澤郡土地,事情就算了結。如若不然,他便只能將此事上奏朝廷。」
初苒詫異:「那怎麼就成了謀反了呢?」
頤珠思忖著道:「不知是不是藩王大朝時又未得宣召,懿王殿下真的心有怨氣。嚴良去向懿王通報此事時,剛好撞到了氣頭上。懿王殿下一怒之下,就鞭笞了嚴良,將他囚禁起來。並傳令趙氏軍團,無須返還閔州土地。」
「於是,待郡守鄭泰成帶人去收回田地時,就遭到了趙氏軍團的強勢驅趕。據說,幾百名兵士將鄭泰成一直追入壽澤城中,還撞壞了一座城門。於是…便有人說懿王謀反了。」頤珠無奈的嘆息。
初苒皺眉,明明是連頤珠都能看清的原委始末,怎麼就黑白顛倒,成了謀反了呢!
可見這個別有用心的人,相當瞭解元帝與懿王之間的芥蒂。他大肆渲染,先激怒元帝,讓舉朝眾臣都有草木皆兵的疑惑。而後,再慫恿元帝給懿王以教訓。縱然日後,元帝查明瞭事情的始末,也絕不會就此罷手。因為,懿王圈佔土地已然多年,朝廷一直裝聾作啞。如今出事不說,還再進一步擴大影響的話,懿王從前諸多的違制之事,勢必都一一懲戒,不然朝廷顏面何存!
但是,作為蕭鳶來說,他會對朝廷的懲戒打壓,逆來順受?他本就憤懣鬱鬱了十數年,日日整兵演武,擴宮建府,以此來試探朝廷對他的態度。元帝一旦捅破這層窗紙,他便立時會心灰意冷,與元帝執戈相向。
初苒頓覺頭疼:「那皇上那邊有訊息麼?」
「皇上已經在召見將軍們了。」頤珠也有些焦慮。
「什麼?快,本宮要去宣室殿。」初苒哪裡還敢有片刻耽誤,提了繡裙便朝殿外奔去。
到了宣室後殿,二人卻被侍衛攔在外頭。頤珠使了一錠馬蹄金,才令他們將小祿子偷偷喚出來。
小祿子雖不知道出了什麼十萬火急大事,但是,他卻知道這位璃主子是什麼事都替皇上著想的。皇上的心思雖不明說,卻也都在這位璃主子身上,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到了皇上那裡,無理也是有理的。
當下,小祿子便偷偷將初苒帶到外殿的屏風後,初苒立時聽出了舜純的聲音。
「皇上,聽說那趙氏軍團現在還每日到壽澤郡城門下搖旗吶喊呢!」
元帝聲音中帶著隱怒:「傳旨,令閔州三郡整兵待戰。」
「皇上,不可!」初苒心中一急,徑直衝出了屏風。
殿中十幾位朝臣和將軍們,見宣室殿中驟然闖進來一位妃嬪,俱楞在當下。
「阿苒,你怎麼在這裡。小祿子,還不快帶璃貴人出去…」元帝吃驚之餘,一臉怒氣。
「皇上,懿王斷然不會造反,您只需靜下心來想想事情的原味始末,真相必然明晰。如今是有人在大肆渲染、挑唆離間!好令皇上在盛怒之下,失去分寸。事情再緊急也不急在一日,雍都離晟京千里之遙,訊息傳來恐有訛變。皇上何不待思慮周全,明日再做決斷…」
「高福!把璃貴人給朕拉下去!」元帝一聲怒喝。
初苒早知道事情不會這麼容易被勸阻,方才出來時,她便站在置劍臺旁,此時更是閃身後退,手堪堪伸向紫霄的劍柄:「皇上,今日您若不肯聽臣妾一言,臣妾便死在當場!」
元帝頓時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