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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和不遠處也看到了,這個男孩子也是認識的。
這是哲學系的熊海州,不用看都知道,也是遞情書的。
熊海州俊秀英武算不上,洋溢著青春臉上還透露著幾分男孩子的羞澀,把一封信心的信交到何芳手上,「我們做朋友吧。」
何芳心裡無奈,可臉上還是得裝出認真的表情,「謝謝你的厚愛,熊海州同學,我會認真考慮的。」
拒絕也不是,接受也不是,何芳頗為苦惱。
何芳是個人見人愛的好姑娘,高挑的個子,蘊藏著一種青春的活力,秀氣的五官透出一種靚麗的桃紅,烏黑的頭髮在腦後紮了個馬尾小辮,飄溢著一種自然美,奔放著一種高雅的灑脫,彎彎的柳葉眉下閃動著兩隻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眼神折射出智慧和自信,樸素的衣著,顯示著女性的成熟和嚴肅。
現在伙食好,心情好,這種青春無敵的力量在學校裡倒是迷得了不少男孩子,情書收了確實是不少。
有不少人知道李和與何芳關係好,不少人都來找李和說項。
在青春洋溢的年紀,受一些港臺電影的影響,示愛方式開始變得豐富多彩,越來越多的人,更勇敢地表達自己的愛情。
在內心的小鹿亂撞下,回家提筆寫下一封還帶著革命感情的求愛信,大體如:xx同志,xx活動以後,回想當時的場景歷歷在目。
情竇初開的年紀,捧一疊精緻的信紙,趴在被窩裡述說纏綿的心事。
就這樣一封信也是反覆斟酌,寫了撕,撕了寫,在隱隱約約覺得對方應該能夠明白自己那個意思後,將寫好的信箋疊一個心形,託人轉交或或者當面遞過去。
何芳有氣無力的把信塞進包裡,非常的無奈,一下子坐到腳踏車後座上,看著笑得賊兮兮的李和,氣不打一處來,捶了李和一拳,「趕緊走,不要笑得那麼雞賊。」
李和把腳踏車蹬得飛快,終於感受到了夏季的一絲涼風,但是依然止不住汗水跟下雨一樣的淌,回頭對何芳,道:「我說大妹子,你這魅力也太大了吧,有多少花季少男要慘死你這石榴裙下。」
何芳道,「你閒的吧,少來胡咧咧我。」
「我說的是事實。」
何芳笑著說,「你念念『四是四十是十四十是四十十四是十四』」
「事實是事實是實事是實事是實事是事。」
何芳哈哈大笑:「你再說『禪是一枝花』。」
李和念:「扇思一枝發。」
又一陣大笑,笑完之後她說:「這個捲舌與平舌,鼻音與邊音,你這輩子沒指望分得清了。」
李和的話一下子就戳中了何芳的笑點。
李和平常也把「飛機」念成「灰機」,「刺殺」念成「自殺」,「華豐」念成「發瘋」。
回到家,何芳洗了把臉,趁著菜場沒關門,趕緊去買菜,又給李和接了盆水,「你也洗洗,把襯衫換了,都汗的濕透了。」
李和擦了把臉,把毛巾擰乾,掛在繩子上,「我去李老頭那看看,多做點飯,晚上跟他喝一盅。」
李和剛進門,從屋裡竄出兩條身影,一個勁的要往李和身上撲。
當初的兩條小狗崽子已經長成了大狗,比李和的膝蓋還高。
因為李和一直待學校時間比較多,索性就放到李老頭這裡給他做個伴。
長的跟靈堤犬差不多,但是靈堤犬除了跑的快一無是處。
幾千年的優勝劣汰,才成就了山東細犬,老話也說耐力好跟馬跑,雖然不是跑的最快的,但是確是捕獵好手,追兔子幾個彎拿下了。
進到院子,大門拐角亂七八糟的堆了一些瓷器和碎雜。
還是一如既往的悶熱,逼仄的房間裡吊扇又在呼啦呼啦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