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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只知道名字，這就夠了。這張羊皮紙對我們有很大價值，可是我們不能保留它。&rdo;

&ldo;為什麼？&rdo;

&ldo;不應讓蒂博&iddot;塔卡想到，我們瞭解他的行程。&rdo;

&ldo;那麼，我的白人兄弟就要把它們抄寫下來。&rdo;

&ldo;是的，我馬上做。&rdo;

溫內圖只好拿著這封信，我以馬鞍為依託，把內容一一準確地記在記事本上，然後，我們把羊皮紙放回白鐵盒中，插進馬鞍的口袋裡，返回營地。

我們正好拐過灌木林的角，女人迎面而來。她正往外走，蒂博阻擋不住，因為他被捆綁著。她不理睬他的呼叫。她從我們身邊經過時，仰著頭，卻低著眼睛，不看我們，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走著，像一個夢遊人。我轉身跟著她，她站住摘下一根枯枝，回過頭來。我向她提了幾個問題，沒有得到答覆。她好像聽不見我的聲音。我只好講出一個她熟悉的字，問她：

&ldo;這是你的花環？&rdo;

她睜開眼睛看我一眼，無力地回答：&ldo;這是我的花環。&rdo;

&ldo;誰送給你的？&rdo;

&ldo;我的瓦瓦&iddot;德里克。&rdo;

&ldo;塔胡亞也有一個花環？&rdo;

&ldo;也有一個。&rdo;她微笑地點點頭。

&ldo;她和你在同一天中得到的？&rdo;

&ldo;不，她早得多。&rdo;

&ldo;你戴著他們的花環看著他們？&rdo;

&ldo;是的，塔胡亞很美，很美。&rdo;

我按照我的思路提問，問題非常罕見：&ldo;你看見過一套燕尾服？&rdo;

&ldo;燕尾服……見過。&rdo;她想了想，答道。

&ldo;一套燕尾婚禮服？&rdo;

她把手合在一起，幸福地笑著，叫喊：&ldo;燕尾婚禮服！漂亮！插著一枝花！&rdo;

&ldo;誰穿著？誰給她穿上的？&rdo;

&ldo;蒂博&iddot;塔卡。&rdo;

&ldo;那時，你站在他的旁邊？&rdo;

&ldo;在蒂博&iddot;塔卡身邊，&rdo;她點點頭，&ldo;我的手在他的手中，然後……&rdo;

她像突然打了一個寒供一樣抽搐了一下，沒有再說話。我下面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我想起馬託&iddot;沙科的話，蒂博&iddot;塔卡去找奧薩格人的時候，手腳是被捆綁著的，我順著這條思路再詢問：

&ldo;燕尾服是紅色的？&rdo;

&ldo;紅色，&rdo;她點點頭，仍然在抽搐。

&ldo;被酒染紅的？&rdo;

&ldo;不是酒，是血。&rdo;

&ldo;你的血？&rdo;

&ldo;蒂博&iddot;塔卡的血。&rdo;

&ldo;他死了？&rdo;

&ldo;死了。&rdo;

&ldo;被槍打死的？&rdo;

&ldo;子彈。&rdo;

&ldo;被誰？&rdo;

&ldo;瓦瓦&iddot;德里克。喔，喔，喔！血，許多血，非常多的血！&rdo;

她非常激動，從我身邊跑開了。她遠遠躲避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