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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該死的傢伙！我補你一顆子彈！&rdo;老頭咆哮著。

沒有人注意他。蒂博帶著女人走了，沒有受到阻攔。他們朝左，即朝他們原來的方向走。

&ldo;我們還會見到他？&rdo;阿帕納奇卡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問。

&ldo;肯定。&rdo;我回答。

&ldo;我的白人兄弟真的有理由這樣想？&rdo;

&ldo;有&rdo;

溫內圖在我身邊，聽到了科曼伽人的問話和我的答話。他補充說：

&ldo;老鐵手所說的事會發生。有些事情事先不可能知道得很確切，但是預感則確切得多。他有這種預感，我也有。&rdo;

老華伯出事後，我的槍轉移到了另外兩個歹徒手裡。我只好又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我們很快到了河邊，幾個歹徒去找河中淺灘，我被放到地上，給老華伯包紮，這是件細緻的工作，我不敢自誇，但做得非常賣力。老牛仔經常痛得直叫，用謾罵和許多我不想重複的話，對我表示無理。

我給他包紮好以後，重新上馬。這時河灘找到了，我們涉水過河，沿著河岸到了兩條支流的匯合處，繞南支流半圈，從西北偏西方向過草原，把營紮在科爾馬&iddot;普施所說的地點。

這個地方地勢不平，而是逐漸升高，偶爾出現一片低窪地，形成公園式的灌木林島，野雞大量繁殖。歹徒們毫不費力地打了六隻野雞，這簡直是濫捕濫殺。

下午晚些時候，我們爬上一片有泉水的高地，我要找的是最北端的那眼泉，方向是先右後左。正南方有座山，到了山邊，首先應該發現那眼泉。我注意尋找普施所說的這個地方，檢查一下，適不適合我們達到今天的目的。

越是接近目標，我們就越清楚地看到，山上有樹林，我們騎著馬賓士，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源頭。我很高興，因為在漆黑的夜晚，歹徒們不容易想去找另一個地方。

我還不敢斷定，這兒是不是科爾馬&iddot;普施所指的地方。不過，我有把握，他會來。這兒有一片苔蘚覆蓋的亂石灘。一塊狹窄的草坪，被灌木林和喬木林分為三小塊，使我們有足夠的地方拴馬。我感到很滿意，可是老華伯還沒有擺脫痛苦，用不信任的口氣說：

&ldo;我不喜歡這個營地。如果不是天黑的話，我們要繼續前進，找一個更好的地方。&rdo;

&ldo;他為什麼不喜歡這個地方？&rdo;雷迪問。

&ldo;為了俘虜的事。誰看守俘虜？我們在這兒每班要三個看守！&rdo;

&ldo;哼！綁繩是做什麼用的？我們把他們搬下來，他們一躺下，我們就安全了。&rdo;

&ldo;可是，我們必須分成三部分，營地分成三塊。&rdo;

&ldo;俘虜全部集中在中間這塊，其他兩塊歸我們。&rdo;

&ldo;馬怎麼辦？&rdo;

&ldo;放到外面露天下面拴起來。派一個人看馬，一個人看俘虜，就夠了。&rdo;

&ldo;好，我們生兩推火。&rdo;

&ldo;不必生火。你們很快會看到，我是對的。&rdo;

我們被搬下馬，重新捆綁，帶到中間營。雷迪坐陣各營的交界處，生一大堆火，照亮所有三個營地。他非常滿意地問老華伯：

&ldo;我做得對不對？您看，只用一個人看守這幫傢伙。這是您所要求的。&rdo;

老頭說了些誰也不懂的話，大家只見他的鬍子動，知道他滿意了。我呢？我也滿意，比他們還滿意，因為這個營地對達到我們的目的是再好不過的了。雷迪的安排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