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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托克貝拉是我。&rdo;

她注意起來了。這些涉及她兒童和青年時代的話給她留下了印象，她的精神回到了她瘋癲前的年代，在那種黑暗中找不到光明，這就是她的瘋癲所在。如果有一個那個年代的聲音進入她的耳朵，她的精神就會從忘卻的深淵裡升上來，這是容易理解的。她的眼光不再空虛，開始充實。我們要出發，時間非常寶貴。所以我馬上提出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今天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ldo;你認識本德爾？&rdo;

&ldo;本德爾……本德爾……本德爾……&rdo;她對我說，臉上露出友好的微笑。

&ldo;或者說本德爾先生？&rdo;

&ldo;本德爾……本德爾……！&rdo;她反覆念，眼睛越來越亮，微笑越來越友好，聲音越來越清晰和確定。

&ldo;也許是托克貝拉&iddot;本德爾？&rdo;

&ldo;托克貝拉……本德爾……不是我！&rdo;

現在，她注意力集中地、清醒地看著我。

&ldo;或者是塔胡亞&iddot;本德爾？&rdo;

她高興地拍著手，好像發現了長期尋找的東西一樣，幾乎帶著喜悅的微笑回答：&ldo;塔胡亞是本德爾太太，是的，是本德爾太太！&rdo;

&ldo;本德爾太太有一個孩子？&rdo;

&ldo;兩個孩子。&rdo;

&ldo;女孩？&rdo;

&ldo;兩個孩子都是男孩，托克貝拉把他們抱在懷裡。&rdo;

&ldo;這兩個孩子叫什麼名字？&rdo;

&ldo;列奧和弗雷德。&rdo;

&ldo;多高？&rdo;

&ldo;弗雷德這麼高，列奧這麼高。&rdo;

她用手指給我看從馬鞍上算起的高度。我的問題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成功。我看見蒂博的眼睛盯著我，充滿著剋制的憤怒，像一頭準備向獵物發動攻擊的殘忍的猛獸。可是，阿帕納奇卡看守著他。

這次研究可惜由於阿帕納奇卡本人的原因而提早結束了。他把這個女人看做母親，關心她，所以催促我中斷這次對話。不久以後，我不得不看到，這個可憐女人的臉恢復了那種失望的、精神空虛的表情。

阿帕納奇卡嚴厲地盯著蒂博，走到我身邊問我：

&ldo;白人巫醫要離開歹徒們，並帶走女人。她不能與我們同行？&rdo;

&ldo;不行。&rdo;

&ldo;為什麼不行？&rdo;

&ldo;阿帕納奇卡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他想讓她留在我們身邊？&rdo;

&ldo;因為她是我的母親。&rdo;

&ldo;她不是你母親。&rdo;

&ldo;她即使不是我的母親，卻認為我很可愛，並把我當做她的孩子。&rdo;

&ldo;好！科曼伽戰士，哪怕是他們的首領，作長途旅行，並且事先知道有危險，通常會帶著他們的妻子或母親同行嗎？&rdo;

&ldo;不。&rdo;

&ldo;為什麼阿帕納奇卡想帶著這個女人？我猜測，他有特殊的原因。&rdo;

&ldo;有一個原因：她不應該留在那個白人身邊。這個白人冒充紅色人，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