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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誰……你是誰？告訴……告訴我！&rdo;

被問者以一般的友好口氣回答：

&ldo;我是阿帕納奇卡，科曼伽人的首領。&rdo;

&ldo;怎……你怎麼想到這兒來，到科羅拉多州來？&rdo;

&ldo;我想到北方去，拜訪聖石，路上遇到溫內圖和老鐵手，他們都想上山。我就換了一匹馬，與他們同行。&rdo;

&ldo;喔，喔！科曼伽人的首領！不可能，不可能！&rdo;

他仍然以打量的眼光凝視著阿帕納奇卡。阿帕納奇卡問：

&ldo;你認識我？看見過我？&rdo;

&ldo;我肯定，肯定見過你，不過是在我年輕時候的夢中，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rdo;

他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伸出手，接著說：

&ldo;我也歡迎你！今天是個難得的日子！&rdo;

他轉身對著溫內圖，這時，我也坐在溫內圖旁邊。他一邊不停地打量著阿帕納奇卡，一邊坐回到他原先坐過的位子上，好像今天也是在&ldo;年輕時候的夢中&rdo;一樣。這種態度，在印第安人身上實屬罕見，不能不引起我的注意。溫內圖的感受不比我少，這個場面簡直抓住了我們兩人的心，不過，我們都沒有讓他覺察到。

馬被牽去飲水，吃草。兩個人去撿乾柴，準備天一黑就生火。霍爾貝斯第一個到入口處站崗，特里斯柯夫將接替他。我們想按常規輪流放哨。

我們很快就圍成一個圈，在圈內生一堆火。大家都帶了乾糧，我們分了一點給普施，因為我們認為他還沒有吃飯。

&ldo;我的兄弟們對我很友好。&rdo;他說，&ldo;不過，我也可以給他們肉吃，讓大家都吃得飽飽的。&rdo;

&ldo;你的肉在哪兒？&rdo;我問。

&ldo;在我的馬身上。&rdo;

&ldo;為什麼不隨身帶著？&rdo;

&ldo;我在這兒不久留，很快就要離開。有一個地方比這兒安全。&rdo;

&ldo;你認為這個營地不安全？&rdo;

&ldo;對於單人獨馬來說，是不安全的。可是，你們人多，可以設崗哨，用不著害怕。&rdo;

我很想繼續這種對話，可是他總是三言兩語，我只好隨他的便。他當然問我們的去向，聽說聖路易斯公園是我們的目的地，話更少了。我們對此既不高興，也不掃興，在這野蠻的西部，即使對善良的熟人，人們也比其他地方小心得多。只有哈默杜爾不滿足，覺得對這個陌生的印第安人知道得太少，想多打聽些情況，便用親切的口氣問道；

&ldo;我的紅色兄弟聽說我們來自堪薩斯，我們能不能知道，他自何方來？&rdo;

&ldo;科爾馬&iddot;普施像風一樣，四海為家。&rdo;答覆是不確定的。

&ldo;他將向何處去？&rdo;

&ldo;隨馬步而行。&rdo;

&ldo;好！不論這兒那兒，都無關緊要。不過，我至少應該知道，馬往何處奔跑。難道不對嗎？&rdo;

&ldo;科爾馬&iddot;普施認為已經夠了。&rdo;

&ldo;噢！就是說，我是不需要知道這些情況的？這不僅誠實，而且粗魯！你看如何，霍爾貝斯，老……&rdo;

他發現，霍爾貝斯不在，才把他問題的最後兩個字吞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