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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rdo;奧利弗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回答。尼莫正被士兵們架起來，往教堂中拖‐‐那個混球甚至還抽空沖奧利弗悄悄擠了擠眼。&ldo;他會怎麼樣?會被審判嗎，還是說……?&rdo;

&ldo;審判是留給人類的，惡魔的汙血不需要被審判。&rdo;主教答道，&ldo;按照程式，他需要在地牢被淨化，三日後公開處死。&rdo;

&ldo;我能去地牢見他嗎?&rdo;

&ldo;很遺憾，不能，我的孩子。我真的很抱歉。但你要知道，你今天的犧牲絕不會被遺忘‐‐你用你的無私和虔誠保護了這座城市。對了，你的名字是……?&rdo;

奧利弗深吸一口氣，努力忽略抽搐的胃部。他抬起雙眼，碧綠被耀眼的金色代替：&ldo;您一直知道我們，下城區的歐文&iddot;羅姆和諾特&iddot;朗。您可以賜我一個聖光護符嗎，主教大人?我不想看到這樣的慘劇再次發生。&rdo;

&ldo;當然，親愛的歐文。&rdo;

尼莫並沒有被胸口的劍傷所困擾，他十分確定這會兒它已經徹底癒合。好在血淋淋的衣服幫他打了掩護，押送他的衛兵們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他甚至沒有感到多少疼痛，反倒是奧利弗的臉更蒼白些‐‐希望奧利弗不要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他努力做出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從亂發間偷看‐‐走在前頭的衛兵們開啟機關，那尊宏偉的譖尼神像向後移開，露出通往地下的寬闊通道。儘管是白天，通道兩邊依舊燃燒著火把。兩位蒼老的聖職人員緊跟他的左右，嘴裡不住地念著禱詞。不得不說，混上火把的燃燒聲後，它們的催眠效果絕對一流‐‐向下的臺階似乎無窮無盡，尼莫差點睡著。

這個鬼地方算哪門子景點。他迷迷糊糊地想道，回去得好好勸勸奧利弗。

可等他抵達嘆息之牆的時候，尼莫不得不承認，它比他想像的還要壯觀很多‐‐同時也噁心不少。巨大的灰白牆壁帶著些詭異的透明感，無數面孔在上面流動，發出模糊不清的低語。地下的大廳天花板極高，可它將整個空間撐得滿滿當當，如果放在地面，它未必比懺悔教堂本身矮多少。

&ldo;有罪‐‐&rdo;尼莫剛剛靠近，面孔們便尖叫起來。&ldo;殺戮的味道，血的味道!有罪‐‐有罪‐‐&rdo;

尼莫被吵得頭痛，一個沒忍住，悄悄沖它們比了個中指。面孔們頓時尖叫地更起勁了。

然而兩位年長的聖職人員並沒有做出什麼特殊的反應，他們劃破手心，同時按上嘆息之牆，嘴裡飛速念誦咒文。本應流血的傷口溢位光輝，面孔們攪成一團，不情不願地讓出一道剛夠兩人同時透過的縫隙。

最為高大的衛兵提著尼莫的領子，毫不留情地將他拽進牆內。嘆息之牆的厚度名不虛傳‐‐他們走了十來步，才勉強透過那道窄窄的縫隙。

尼莫對著面前的景象倒抽了一口冷氣。

雪白的異端審判所漂浮在巨大的坑洞上方，法陣的光輝在它的底部不住閃爍。向下的黑暗似乎無窮無盡，目所能及之處是一圈圈密密麻麻的牢房，它們嵌在坑洞的石壁上，如同螺殼的紋路。

這和他想像中的地牢有著相當大的差距。

&ldo;罪人已經被接收。&rdo;一個冰冷的女聲在尼莫耳邊炸響，尼莫下意識想回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