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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便揚立了眉梢,藍郎抿唇,縱心中憤懣難抑,卻也不得不低頭。如今葉非羽事事求著他,他還有何事能不知曉。卻偏要做作!偏要來激自己!只是目光剛剛對上君澈那雙清冷眼,忽又洩了氣。玉樣手指點點就可驚起波瀾,他偏能含了笑,知作不知、做作不做的慵懶狀。罷了,本就是這樣的人。&ldo;爺……&rdo;勉強扯了笑容想做熟練應答狀,開了口才知道自己實是做不到,只能軟了聲音,喃喃言,&ldo;說的是。&rdo;
隨了君澈的意,藍郎抖袍方落座,一手便被葉非羽的手覆住。輕顫,本是想躲開,可是周圍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尤其最毒的那雙……權衡利弊之下,唯有咬牙繼續隱忍,做了暗不肯逢迎的樣子,身子微微靠上葉非羽的肩,能離宇文瀟有多遠,就離多遠!
這……這!這人是藍郎嗎!
可憐風凌手中的酒舀幾乎落在桌上,方才收回袖中的五彩小蛇都再度探出頭來,看看自家的主子為什麼心跳突然變化這麼大。更不用說另外兩人清茶和璧月棠,若不是那條蛇引來了葉非羽的關切,她們早就要好好&ldo;交流&rdo;一番了,丟下無故被扯進來的宇文瀟竟仍然呆愣著不明所以。
&ldo;你怎麼了?&rdo;
如常的語氣,就連眼神看過來也只是尋常的。若不是葉非羽看定了她不移眼,風凌以為那句話實則是說給藍郎聽的才對。可是,他們之間又何來交情值得宰相府的小公子特意此番做作。只能扯開嘴角苦笑,軟糯了聲調:&ldo;酒雖清冽,到底還是會醉的。奴家失儀了,多謝公子關心。&rdo;話如此說,自挽了袖口又給他滿了一杯酒。
清冽?葉非羽何嘗不知道這酒入口寒徹心扉之透徹,可酒若不醉……&ldo;酒若不醉,世人要此物何用。人若不醉……&rdo;半句話懸在半空久久不落,葉非羽看了眼君澈,終還是將這句話隱了去。
呃……桌上三位姑娘這次不由得不齊齊看向君澈了。話說這位仁兄,你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葉非羽和藍郎都很不正常,你看出來沒啊!
君澈視旁若無物,只將酒杯端在鼻前輕嗅,聽臺上戲正歡,洛嵐唱:&ldo;你道方徑直如線,我道侯門深似海。&rdo;便挑了眉,牽動整張網線移了位置,斑駁陸離,無人識得其中味。
第七十四章 斷弦
驚狐爺林中突顯身,哀非羽終破黃粱夢
往日裡的青丘總是熱鬧的。
藉口如廁,葉非羽離開席宴,循著路逕自走進後院,聽身後傳來曲聲空曠曠著,合了夜色竟滿生蕭瑟之意,心頭無端端便想起了那句話。
世人對神女總是鄙夷,青丘的姑娘們卻敢白日裡就上街招搖,對滿城百姓的指指點點視而不見。哪家樓中的姑娘不是對恩客誠惶誠恐,青丘的姑娘們卻敢蹬在凳子上,對著恩客一爭高下。他們還有何事是不敢的,他們還有什麼是不能面對的。
哪知會有今日……
眼前不遠處那個院落,同其他院落一樣漆黑無人。是了,別看青丘樓中只出面迎接那幾人。今日危機都能預料到,這些姑娘們還不全聚集在暗中時刻關注著事態,這裡本該就是無人的。話說,那院裡好像只有幾棵君子蘭,一副悽慘模樣……心裡想著,腳下卻一拐,進了岔路口中不知通往何處的密林裡。
&ldo;你再往前走,想出來可不易。&rdo;終於等到尾隨之人開口說話。
轉身,還未說話先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