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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溫弦沒有隱瞞的意思,他笑道:&ldo;倪源花了大筆的銀子,委託我一件事情。&rdo;
&ldo;什麼事情?&rdo;終於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蘇謐緊張地問道。
&ldo;就是製作幾隻面具而已,竟然出了五萬兩銀子的價格,實在是太輕鬆了。&rdo;溫弦笑道。
&ldo;是什麼面具?&rdo;蘇謐問道。
&ldo;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
&ldo;我可沒有說謊,確實不知道。&rdo;溫弦笑道,&ldo;易容的面具千變萬化,同樣的一張面具,不同容貌的人戴上,細節處也都是不同的,我又不認識那些人,當然不知道他們是誰。我只是按照要求把幾張初成的面具製作完成,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rdo;
&ldo;你和倪源……&rdo;
&ldo;倪源肯花銀子來找我,自然就是我的大主顧,什麼滅國之恨,毀家之仇,都不在話下。&rdo;明白蘇謐話中的意思,溫弦慡快地坦白道。
&ldo;你趁著這樣機會行刺齊瀧,一旦查出,你的大主顧絕對逃不開幹係,這樣栽贓陷害他也沒有問題嗎?&rdo;蘇謐諷刺地問道。
&ldo;我管他死活啊。&rdo;溫弦滿不在乎地說道:&ldo;他一手交錢,我一手交貨。生意已經完成了,我們就兩清了。如果真的被查出來,只能怪他運氣不好,誰讓他來找我的呢。我換上一張面具行刺就已經對他仁至義盡了。&rdo;
蘇謐一陣氣悶,這小子的觀念與她截然相反。她本來以為溫弦就算不是懷念故國,但是必然也對當年毀家滅國的叛徒倪源殺之而後快,但是聽溫弦談笑之間的口吻,全然沒有絲毫的仇恨,那些故國往事早就全部與他無關了。
這也算是一種放下吧,不對,應該是說,他從來沒有陷進去過,從來沒有背負過,投入過,所以也根本不必放下。
無論是梁國,是齊國,還是倪源,在他記事之前,這些國讎家恨早已經統統與他無關了。
&ldo;在下的秘密都交待完了,該我問一問你了吧。貴嬪娘娘。&rdo;溫弦的話打斷了蘇謐的沉思。
&ldo;還有什麼好問的?!你交代的這些秘密,簡直沒有一條能夠有用處的!&rdo;蘇謐氣憤地說道。
溫弦今晚的表現大出她預料之外,而且,剛剛溫弦對於最重要的幾個問題,幾乎是一問三不知,除了能夠確定那個毒手神醫高淵聞是倪源派來的之外,根本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訊息,而對於毒手神醫的來歷,蘇謐本身也推測地差不多了。
&ldo;你究竟是誰?&rdo;溫弦盯著蘇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
&ldo;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rdo;蘇謐沒好氣地反問道。
&ldo;如果你真的是南陳的人的話,當初誠親王就不會委託我來行刺齊瀧了,大可以由你動手,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可以完成。&rdo;
&ldo;我……&rdo;蘇謐忽然覺得在那樣的眼神之下,無法撒謊。而且既然他已經知道自己與南陳的聯絡,那麼自己的身世也不算什麼秘密了。
&ldo;我不算是南陳的人,不過算是南陳的同盟吧,&rdo;蘇謐笑了笑道:&ldo;我是衛人,與葛先生本是一國的。關於我的詳情,你問一問他就可以知道了。&rdo;
&ldo;那麼等出了宮,我可是要好好請教一下葛先生了。&rdo;溫弦笑道。
蘇謐猶豫了一下,仰頭問道:&ldo;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