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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表情,如果真的形容起來,就是滿不在乎。就好像再說: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呢,不過就是這點子陳年舊事而已。
蘇謐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竟然就真的懶洋洋的開口道:&ldo;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呢,不過就是這點子陳年舊事而已。&rdo;
蘇謐的眉頭一挑,沒有等她說什麼,溫弦又繼續驚奇地問道:&ldo;難道你最近早出晚歸的就是為了調查這個?早說啊,我告訴你好了,還何必費這樣多的力氣呢。&rdo;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畫卷收了起來。
蘇謐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麼樣子,但是她能夠猜得到一定很難看。
那一天她在車中第一眼看到溫弦的相貌,就聯想到了妙儀送給她的那副畫捲上的絕代佳人沈綠衣,不像是齊瀧那樣,僅僅是眼角眉梢有幾分相似,溫弦的相貌簡直就是如出一轍。如果他穿上女裝的話,蘇謐可以保證,有七八成的把握能夠直接偽裝成畫中的佳人了。
這讓她禁不住動了疑心。天下人盡皆知,沈綠衣在梁國滅國之前,剛剛為順帝產下樑國最後一位皇子,之後就跳下城頭自盡了。
而那位皇子呢?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任何一個版本的謠言對此都沒有提起。也許所有的人都毫不懷疑,亂軍之中,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是不可能活下去的,必定是隨著國家一起覆滅了。
難道世間真的有這樣的巧合?
她這幾天聯絡宮外的葛先生,調查溫弦武功數路,出道時間,截殺的仇家……諸多訊息,一邊暗中調查當年梁國滅亡之後,宮中那位小皇子的下落。
如今終於有了確鑿的證據,可是眼前的這個傢伙卻在輕飄飄、淡漠漠地否認她這些天來的奔波勞累,將她的勞動成果貶斥地一文不值。
&ldo;這麼說你是承認了。&rdo;蘇謐吸了一口氣,竭力保持平靜地問道。原本以為溫弦必然是要不承認的,她早已經想好了諸般可能的說辭,務必讓他無處可逃,但是溫弦這樣一種毫不在乎的態度,使得她一切的證據和說辭都變成了廢紙。
&ldo;嗯,這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rdo;溫弦笑道:&ldo;都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吧,難為你還能夠查的到。說起來,連棟樑會和南陳的那些人都不知道我的這個身世呢。&rdo;
&ldo;那麼你兩次進宮行刺齊瀧是為了為故國報仇了?這也難怪,只是你的同伴是什麼來歷呢?這一次的這個璇璣神醫如果我估計的沒有錯,他應該就是二十多年前失蹤身死的毒手神醫高淵聞吧。他是誰派來的?是倪源嗎?&rdo;蘇謐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
如果溫弦真的是舊梁的皇子,那麼他行刺齊瀧的理由就充分了。只是他又是怎麼藉助倪源的勢力入宮的呢?
&ldo;我為什麼要告訴你?&rdo;溫弦側頭看著她,反問道。
蘇謐沒有說話,臉色陰沉地盯著他看。
&ldo;你在想什麼?&rdo;沉默了一陣子,被蘇謐的眼神看的有幾分發毛的溫弦忍不住問道。
&ldo;本宮在想,是不是應該給你的飯菜裡面下點毒藥什麼的,就此毀屍滅跡算了,也省得本宮在這裡勞累了。&rdo;蘇謐恨恨地道。
&ldo;這個嘛,娘娘一定要選擇那種最狠的毒藥才行啊,否則,對我溫弦恐怕沒有效果。&rdo;溫弦嘴角輕揚,意味深長的笑道。
&ldo;就憑你現在?!哼,不勞你提醒。&rdo;蘇謐沒好氣地說道,就要轉身而去。今天的計劃完全不是她想像的那樣,不得不重新設計了。
可是腳步還沒有來得及邁出,溫弦猛地起身,動作迅捷如同一隻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