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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才進裡屋,就看見水溶的手正拿著她最寶貴的東西看。此時胸口突然湧出怒火來,他沒有資格動自己的東西,特別是這一件,一點資格也沒有。
王妃還來不及上前阻止他,只聽得一聲輕響,繡屏落在了地上,上面裱著的玻璃頓時摔得粉碎。而王妃的心也跟著碎了一地,她再也遏制不住,上前將水溶推開。哭喊道:&ldo;你還不夠,還不夠,是不是要把我也給殺了你才滿意了,我礙著你什麼呢,哪點礙著了!&rdo;
水溶本想將它放回原位,哪知卻放空了,突然見王妃撲上來,如此的失控,和她平時的清冷一點也不一樣。
王妃蹲在地上,去拾那塊已經給水溶給損壞了的,比自己性命還要重的東西。
水溶站在跟前,有些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自己的失手給王妃造成這麼大的打擊。他不知道這個繡屏對於王妃來說意味著什麼。
繡布已經從架子上脫落了,王妃小心翼翼的拾了起來,因為在一堆碎玻璃中,她去撿繡布的時候,不注意的時候已經讓碎玻璃給劃破了手指,那殷紅的血已經染紅了那匹奔騰的馬。
水溶連忙將她的手捉了過來,喊了句:&ldo;難道你不怕疼麼,快把自己弄成這樣。&rdo;
外間的丫鬟、嬤嬤等聽見了聲響和爭吵已經進來了。胡嬤嬤驚呼了一句:&ldo;大年夜的摔壞了東西,可是大忌呀。罪過,罪過,菩薩保佑。&rdo;
水溶和王妃沒有人注意到這些。水溶只看見王妃手上了汩汩往外冒著的血珠,那般的觸目。翠珠趕著上前來替王妃清理傷口,別的丫鬟趕緊去找藥。
王妃不願再去瞧水溶,在她的眼裡就和仇人沒有兩樣。對於王妃的反常,水溶不敢問什麼,只知道自己闖了禍。他訕訕的站在那裡,不知該怎麼和王妃解釋。
王妃卻破口罵道:&ldo;你給我出去,從此以後,不許再踏進我這裡一步,就當我死了。&rdo;
&ldo;老天,大過年的,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呢。&rdo;胡嬤嬤喊了句,又怕將王爺給得罪了忙道:&ldo;王爺,王妃她心裡急,心疼東西。你別往心裡去。&rdo;
王妃卻別著身子,她的目光只停留著那塊已經被她的血給染汙了的繡布,壓根不願意多看水溶一眼。淚珠就沒斷過,滴在繡布上,熱淚混著她的鮮血,已經是一片模糊了。
水溶見此原本想要勸慰兩句,但知道王妃不會聽。他只得將什麼都給咽回去。
王妃只是覺得傷心,這是唯一能留下的東西了。
那年她十六歲,他十八。在他生日那天,她沒有什麼送的,便送了一塊輕紗,紗上繡了一匹賓士的馬。繡好以後,她將繡品輕輕的摺疊起來,放進了一隻錦匣,悄悄的讓人送到了他手上。
半月以後,這幅繡馬又回來了。還做了一個架子,用玻璃裝裱好,秀雅大方。他和她說:&ldo;我連同自己和最心愛的東西,一道給你了。&rdo;
她小心翼翼的收著這塊繡屏,後來人說他向家裡提親。她滿心歡喜的等待。不過父母的態度卻讓人不解,沒有答應,沒有反對。
再過了一月她便迎來了他的噩耗,兩人如今已是魂夢相隔了,再也見不了面。兩月之後,因為太后的懿旨,她就嫁到了這裡。而這架繡屏就一直擺在屋裡,再也沒有離開過她。彷彿這麼多年他一直在身邊,沒有走遠。
跟前有丫鬟們服侍,再加上王妃恨自己,水溶已經默默的退了出去,但他並沒有立刻離開怡園,而是來到了正屋子,坐在一張四出頭的官帽椅上,默默的發怔。
跟前一個小丫頭還給水溶倒了碗水。
水溶緊鎖著眉頭,他什麼也不能說。對於這個王妃,像是一個迷,更像是一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