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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芮央百思不得其解,這個意外出現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上一世,芮央在識破凌冽的魔教身份之後曾聽他解釋過,他少時因魔教內亂而出逃,躲入了中原地帶。因中原武林與魔教之人誓不兩立,他只得封了自身內息,以免引人注意。誰知還是被追殺他的魔教中人發現了行蹤,他們血洗上邪鎮,就是為了找到他。
若是如此,凌冽現在就是個沒什麼內力的普通少年,那女子既能殺得了那些人,也能輕而易舉地殺了凌冽,或是擄走他,她有什麼必要假意接近,又趁機打傷他?
芮央再次向凌冽靠了過去,沉聲問道:&ldo;你說你受傷了?傷在哪裡?&rdo;
未等她觸及,只聽風聲尖嘯,凌冽手指動處幽暗的寒光一閃,凌厲的殺氣以疾勁之勢向著芮央激射而來。她飛身一旋,青紗素裙,衣袂翩翩,輕盈得宛如那樹上落下的馨香一瓣。
&ldo;嗖&rdo;的一聲,一枚黝黑的金錢鏢與芮央擦身而過,深深地沒入了她身後一棵桃樹的樹杆中。
少年臉色蒼白,依然冷冷地瞪著她。
這小子,封了內力還這麼厲害,不愧是未來的修羅教教主!芮央心中暗暗地贊了他一句,卻仍是身形未停,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以閃電速度抓住了他的手腕:&ldo;你到底傷在哪裡?你不說,我就要自己找了。&rdo;
所謂先禮後兵,以堂堂青龍使的身手,若是連個少年也制服不了,豈不是笑話?若他再這樣倔下去,芮央不介意直接打暈他,把他搶回青龍門再說。
凌冽的手仍是記憶中那冰冷的溫度,他被芮央死死地拽住,不由得急了起來。他用力地想要掙脫她,雖是少年,到底也是男子,力氣倒是不小。芮央顧及他身上有傷,不忍點他的穴,怕阻了他氣血迴圈,只得從衣服上扯下一根綢帶來,將他兩隻手綁在了一起。
他本就是靠坐在樹邊,芮央乾脆一手將他壓在樹杆上,一手便向他的身上探來。凌冽手被綁著,身體被她壓著,卻仍是用力地掙扎,芮央一時沒找到傷在何處,心下發急,又將手伸入他外衣之下,隔著裡衣細細地摸了摸。
沉默的少年終於發怒了,他蒼白的臉都紅了起來:&ldo;你到底是不是個女子?怎能這般厚顏無恥?&rdo;
芮央愣了愣,有些汗顏,此時凌冽還小,她心中當真是沒有想過男女之別。
惱羞成怒的少年見她發愣,突然向她踢來,芮央立即伸腿去擋,不經意地撞到了他的另一條腿。只聽他倒抽了一口冷氣,猛地彎下腰去,身子不可抑制地輕顫。
難怪他一直坐著不曾起身,因為傷的是腿!芮央急忙彎下腰去,伸手摸他那條傷腿,待摸到傷處,芮央的心一下子涼了個徹底。
腿骨骨折,這若換了常人,早已經疼得死去活來,而他卻跟沒事人一樣,在這裡安安靜靜地坐了這樣許久。究竟是有怎樣的心志,方能讓一個小小的少年如此鎮定地面對這樣的傷痛?
芮央手下稍稍試了試,想要將斷骨復位,然而握上他的傷處,他又是一陣顫抖。他用力地咬著牙,額上冒著冷汗,身體蜷縮著,再也無力掙扎和反抗,卻仍然倔強地說了句:&ldo;你別碰我。&rdo;
&ldo;你若是好好的,我可以不管,可如今,我是非管不可了!&rdo;芮央抬手,輕輕地撫上他輕抖的肩頭,&ldo;你的腿傷若是不馬上治,你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你難道想就這樣做個殘廢?你將來……&rdo;
你將來可是要做魔教之主的人!芮央嘆了口氣,從懷中拔出匕首交到凌冽的手中,然後背對著他,在他的面前蹲下:&ldo;我揹你回去,若你不信我,這一路你隨時可以殺了我。若是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