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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大喜,忙道:「如此感激不盡。教主有何囑咐,在下無有不遵。」
任我行道:「我和你二人結為金蘭兄弟,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向兄弟為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你便為我教的光明右使。你意下如何?」
令狐沖一聽,登時愕然,萬沒料到他要自己加入魔教。他自幼便聽師父和師娘說及魔教的種種奸邪惡毒事跡,自己雖遭逐出門牆,只盼閒雲野鶴,在江湖上做個無門無派的散人,要自己身入魔教,卻是萬萬不能,一時間心中亂成一團,難以回答。
任我行和向問天兩對眼睛凝視著他,霎時之間,室中更無半點聲息。
過了好一會。令狐沖才道:「教主美意,想我令狐沖乃末學後進,如何敢和教主比肩稱兄道弟?再說,在下雖已不屬華山一派,仍盼師父能迴心轉意,收回成命……」
任我行淡淡一笑,說道:「你叫我教主,其實我此刻雖得脫牢籠,仍然性命朝不保夕,『教主』二字,也不過說來好聽而已。今日普天之下,人人都知日月神教的教主乃東方不敗。此人武功之高,決不在我之下,權謀智計,更遠勝於我。他麾下人才濟濟,憑我和向兄弟二人,要想從他手中奪回教主之位,確是以卵擊石、痴心妄想之舉。你不願和我結為兄弟,原是明哲保身的美事,來來來,咱們杯酒言歡,這話再也休提了。」
令狐沖道:「教主的權位如何給東方不敗奪去,又如何給囚在黑牢之中,種種情事,在下全然不明,不知兩位能賜告否?」
任我行搖了搖頭,悽然一笑,說道:「湖底一居,一十二年,什麼名利權位,本該瞧得淡了。嘿嘿,偏偏年紀越老,越是心熱。」他滿滿斟了一杯酒,一口乾了,哈哈一聲長笑,笑聲中卻滿是蒼涼之意。
向問天道:「兄弟,那日東方不敗派出多人追我,手段之辣,你是親眼見到的了。若不是你仗義出手,我早已在那涼亭中給他們砍為肉醬。你心中尚有正派魔教之分,可是那日他們數百人聯手,圍殺你我二人,哪裡還分什麼正派,什麼魔教?其實事在人為,正派中固有好人,何嘗沒有卑鄙奸惡之徒?魔教中壞人確是不少,但等咱們三人掌了大權,好好整頓一番,將那些作惡多端的敗類給清除了,豈不叫江湖上豪傑之士揚眉吐氣?」
令狐沖點頭道:「大哥這話,說得甚是。」
向問天道:「想當年教主對待東方不敗猶如手足一般,提拔他為教中的光明左使,教中一應大權都交了給他。其時教主潛心修習這吸星大法,要將其中若干小小的缺陷都糾正過來,教中日常事務便無暇多管。不料那東方不敗狼子野心,面子上對教主十分恭敬,什麼事都不敢違背,暗中卻培植一己勢力,假借諸般藉口,將所有忠於教主的部屬或撤或革、或逕行處死,數年之間,教主的親信凋零殆盡。教主是忠厚至誠之人,見東方不敗處處恭謹小心,而本教在他手中也算一切井井有條,始終沒加懷疑。」
任我行嘆了口氣,說道:「向兄弟,這件事我實在好生慚愧。你曾對我進了數次忠言,叫我提防。可是我對東方不敗信任太過,忠言逆耳,反怪你對他心懷嫉忌,責你挑撥離間,多生是非。以至你一怒而去,高飛遠走,從此不再見面。」
向問天道:「屬下決不敢對教主有何怨怪之意,只是見情勢不對,那東方不敗部署周密,發難在即,屬下若隨侍教主身側,非先遭了他毒手不可。雖然為本教殉難,份所當為,但屬下思前想後,總覺還是先行避開為是。如教主能洞燭他的奸心,令他逆謀不逞,自是上上大吉,否則屬下身在外地,至少也能讓他心有所忌,不敢太過放肆。」
任我行點頭道:「是啊,可是我當時怎知道你的苦心?見你不辭而行,心下大是惱怒,其時練功正當緊要關頭,還險些出了亂子。那東方不敗卻來大獻殷勤,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