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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的時候,瘟疫發展到了頂峰。韋斯特和我差點送了命,而哈斯利博士則在十四日不幸去世了。學生們都參加了在十五日匆忙舉行的葬禮,並且買了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大花圈‐‐不過相比富有的阿卡姆居民與市政當局獻上的悼念品來說,那個花圈根本不值一提。葬禮幾乎變成了一場公共事件,因為院長生前的確是個公認的好人。葬禮後,我們這些學生都覺得有些消沉,於是去商業區的酒吧裡待了一個下午。雖然主要對手的去世讓韋斯特產生了些許動搖,但他依舊提到了自己那惡名昭著的理論。而那些理論讓我們都覺得有些不寒而慄。隨著夜幕逐漸降臨,大多數學生都回家去了,或是忙其他事情去了;但韋斯特說服我協助他&ldo;好好利用這個晚上&rdo;。韋斯特的女房東在大約凌晨兩點的時候看到我們回到了韋斯特的房間,並且注意到我們兩個是架著另一個人回來的;她告訴她的丈夫,我們幾個顯然吃了一頓大餐,而且還喝了酒。
那個尖酸的婦人顯然說對了;凌晨三點的時候,韋斯特的房間裡傳出了一陣尖叫,吵醒了房子裡所有的人。當樓內的居民破門而入時,他們看到我們兩個不省人事地躺在滿是血汙的地毯上,身上有被毆打、抓傷、虐待的痕跡,身邊全是韋斯特放在房間裡的瓶子和儀器裝置,但都被打破了。敞開的窗戶說明瞭襲擊者的去向,但許多人都覺得有些困惑,因為那個襲擊者顯然是從二樓縱身跳到草坪上,然後竟順利逃走了。他們還在房間裡找到了一些奇怪的衣服,但當韋斯特清醒過來後,他說那並不是陌生人留下來的,而是他從其他病人那裡收集來的衣服。他需要用這些衣服來做細菌分析,研究病菌的傳播過程。他命令其他人儘快把衣服投到寬敞的壁爐裡燒掉。在面對警察的詢問時,我們一直表示不知道新近結交的朋友的身份。韋斯特緊張地說,他是我們在某個商業區酒吧裡遇到的一個意氣相投的陌生人,但具體的地方已經記不清楚了。我們之前聊得很高興,因此我與韋斯特都希望警方不要追究那位粗暴好鬥的朋友。
但那天夜裡還發生了一起震驚整個阿卡姆的案件‐‐對我來說,這件事情要比瘟疫本身可怕得多。克萊斯特徹奇公墓發生了一起可怕的殺戮:一名守夜人死了,是被爪子殺死的。死者的死狀非常恐怖,讓人難以開口描述,但卻讓人懷疑是人類所為。有人曾在午夜後見過死者,當時他還活著,但黎明時人們只發現了不忍言說的兇案現場。警方詢問了相鄰的博爾頓鎮上一家馬戲團的經理,但對方發誓說從未有野獸從籠子裡逃出來過。那些發現屍體的人注意到現場有一條血跡一直延伸到了停屍窖裡,然後在停屍窖大門外的水泥地上還有一小攤血跡,接著又有一條更模糊的血跡延伸進了樹林裡,但這條血跡很模糊,追蹤一段後就完全消失了。
第二天晚上,魔鬼在阿卡姆城的房頂上跳起了舞來,異常的瘋狂在風中嚎叫。這座熱病肆虐的城市似乎被詛咒了,有人說那是比瘟疫更可怕的詛咒,有人傳說那是這場瘟疫具現而成的魔鬼。某個不知名的東西闖進了八座房子,傳播著血腥的死亡‐‐那個遊蕩在外面,暴虐成性而又寂靜無聲的怪物留下共計十七具支離破碎,不成樣子的屍體碎塊。有幾個人在黑暗裡隱約看到了兇手的模樣,他們說它是白色的,像是隻畸形的猿猴或者具有人形的邪魔。它並沒有在攻擊後就立刻離開,因為有時候它會感到飢餓。那個東西殺死了十四個人;另外還有三具臨時停放在房子裡的病人屍體也一同遭了殃‐‐他們在殺戮開始之前就已經死了。
第三天晚上,警方帶領著幾支搜捕隊在米斯卡塔尼克大學校園附近科恩街上的一座房子裡抓住了那個怪物。他們非常細緻地組織好了這次行動,透過駐守在電話亭裡的志願者保持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