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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仁冷笑一聲,手中包袱一揚,打向左側那人,包袱甚重,那人怎料此變,見包袱打來,雙手來擋,卻已遲了,後退不及,跌倒在地。揮打包袱之時,蘇仁右腿彈出,踢向右側那人,正中他胸口,那人大叫一聲,後滾倒地。先前跌倒者見同夥被襲,猛撲上來,蘇仁回手一下,將包袱撲打過去,那人雙手來奪,蘇仁左手一拳,正擊中那人腹部,那人怪叫一聲,痛苦倒地。蘇仁不待左右兩人起身,各踢一腳。三人痛苦不堪,苦苦求饒。
蘇仁揪住一人,厲聲呵斥道:&ldo;你喚作甚麼名兒?&rdo;那人驚恐道:&ldo;小的常備達,人送綽號通天鼠。&rdo;蘇仁道:&ldo;他二人是甚名號?&rdo;常備達沮喪道:&ldo;他二人一名樂懷,人稱遊天鼠;另一人名於升,人稱巡天鼠。&rdo;蘇仁道:&ldo;好你三個天鼠,竟來打劫爺的包袱。可願嘗嘗爺的拳頭滋味?&rdo;三人驚恐道:&ldo;不敢不敢。&rdo;蘇仁道:&ldo;爺來問你等,湖州城可熟悉?&rdo;常備達道:&ldo;小的三個乃湖州人氏,四街五陌,無有不曉。&rdo;蘇仁道:&ldo;可知湖州四雄?&rdo;常備達一愣,道:&ldo;小的知曉。&rdo;蘇仁道:&ldo;此四人姓甚名何?&rdo;常備達道:&ldo;老大姓伍名勝,人稱奪命刀;老二餘定,人稱追命劍;老三元天,人稱催命判官;老四卜任,人稱鉤命郎君。四人皆身懷絕技,十分了得,人稱湖州四雄。小的只是見過,並不熟識。&rdo;蘇仁道:&ldo;他四人以何為生計?居在何處?&rdo;常備達道:&ldo;他四人是朱山月朱大老爺的看家教頭。&rdo;蘇仁道:&ldo;如此說來,他四人在朱府。&rdo;常備達道:&ldo;朱山月老爺高價僱得他四人多年了,故而他四人少有在江湖露面。&rdo;蘇仁道:&ldo;原來如此。&rdo;說罷,呵斥一頓,將常備達三個饒了。三人拜謝,急忙退去。
蘇仁問得朱山月府之所在,曲折而行,到得朱府前,尋一個酒攤邊坐下,遠遠瞧著。那朱府高牆朱門,果然氣派。正門前,一對石獅左右分立,石階上,四個家奴虎勢眈眈。兩條道兒通東西角門,作車馬進出之用。蘇仁守侯約一個時辰,那朱府進出之人不斷,多是丫鬟家人。直待夜黑時分,三個家僕自角門出來,嬉笑著轉入一道巷中。蘇仁瞧得清楚,悄然跟上,又轉得一條小巷中。只見前方有一宅,門前懸有一個燈籠,其上有一個&ldo;安&rdo;字。蘇仁見那三個僕人進得安宅,便近得門前,隱約聽得有人吆喝之聲,很是混亂,卻原來是一處賭房。
蘇仁思定,抬步上得臺階,正要入門,那把門的攔住道:&ldo;你是甚人?怎的如此面生?&rdo;蘇仁笑道:&ldo;你真箇好眼力,我隨主來湖州販些綢緞,在那客棧內甚是無趣,因著一時手癢,想尋個博錢去處,經人指點,方才知曉來得這裡。&rdo;說罷,於懷中摸出兩錠銀子來。那把門的見著銀子,滿面堆笑,只道:&ldo;這位大哥,進得進得。&rdo;蘇仁也不多言,徑直進得賭房,卻見早聚有二十餘人,圍作兩團,叫囂之聲不絕,或贏而歡呼;或輸而悔罵;或催使他人下錢;或哀聲乞求借錢。個個入迷,人人興奮,那顧得進出之人。
蘇仁認定朱宅僕人,近得身旁,故作伸頸探望。早有做莊的叫道:&ldo;下注下注。&rdo;這廂朱家一僕手中捏著銀子,琢磨四方,便伸手將銀子壓在右側一方,道:&ldo;我下一注。&rdo;另一僕嘆道:&ldo;你怎的下在那方?應在這方。我二兩銀子下兩注。&rdo;眾人紛紛下注。須臾,莊家開點,先前那僕的銀子被收去,這僕怨道:&ldo;不聽我的,便輸卻了一兩。&rdo;那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