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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大致在他來了這個站半年後,一切歸於平靜後發生的。那時候上面透了訊息,說單獨弄出來一個處,讓他去當處長。當天晚上站長依然是選擇值班,但和眾人約好第二天去喝酒,並未因為升職的訊息傳來而沾沾自喜脫崗離職。
那天晚上就在那個濺上腦漿的休息區裡,一樁奇怪的案子發生了。那個休息區是個二層小樓,值夜班的輪流睡覺休息。那天站長在二樓睡覺,一樓則是另一個人休息,那人插上門後又用木頭把門頂上了,然後躺在門後面睡覺。門上的玻璃窗很高,按照一樓睡覺那人躺著的位置,從外面根本看不見。
半夜時分,一樓那人聽到有聲音發出,抬頭一看只見一個黑影從樓上揍了下來瞬間撲了過來,黑影之中寒光閃閃帶著一股血腥的味道,隨即身上就是一陣劇痛。原來是有人拿了刀進入了休息區,而刀上還沾滿了鮮血,當時一樓那人並不知道鮮血是誰的。而此時門依然被插上還用木頭頂住了,一時間一樓那人被堵住去路跑不掉,又被砍了十幾刀這才開啟房門倉皇而逃。而砍人者並未追出去,反身回到了樓上。逃走的人跑到了附近的加油站,這才報了警。
等警察來的時候,周圍幾個大站小站的同事也背著槍拿著電棍用各種方式趕了過來,眾人衝上樓的時候看到了驚人的一幕。一具男屍直挺挺的站在那裡,頭顱已然離開了應該在的脖子上,反倒是耷拉再胸前,由僅剩得得一條面板連線著懸在那裡,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沒切利索。頭顱就那樣怒目圓睜的看著眾人,還隨著若有若無的冷風輕輕擺動。&rdo;馮叔講到這裡戛然而止,看向我父親,我父親也點了點頭表示當時他也在場。
馮叔繼續說道:&ldo;那時候我和你爸還不太熟悉,他們是別的站的,此時也都趕了過來。但是大家衝上樓的時候不少人都見到了這一幕,這並不是我虛構的。屍體在我們衝上樓七八分鐘後才轟然向後倒地,那倒地之聲牽動了所有人的心,讓我們心頭都莫名的&l;咯噔&r;一下。我們去協助警察追兇,後面的事情就變得奇怪了,有的人說警察擊斃了殺人兇手,那個兇手是個瘋子。也有人說這是一起仇殺,為了快速結案這才迅速擊斃的。當然還有種傳說是警察根本沒有抓住兇手,只不過找了個替罪羊罷了。總之眾說紛紜,也不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事情本該就這麼結束了,但後來我又在調崗後,和案發當時在一樓睡覺的那人一個辦公室工作,某次閒聊的時候他說自己當時看清楚了那個黑影的樣貌,正是半年前壓死的那個人,那個人的頭猶如癟了的皮球一般凹了進去,腦漿流滿了整張支離破碎的面容和殘破的身體。只不過後來單位上不讓說,還給他升了職,他這才閉口不言的,要不是實在憋得難受他也不會說給我聽。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否實屬還是故意捏造出來的,但我想應該不會,那人不愛胡謅八扯是其一,再說作為案子的經歷者,被砍了十幾刀後即便是天黑的情況下,如果再看不清那人的樣貌那就成瞎子了,所以當年他說沒有看清砍人者的樣貌那才可疑呢。
事情發生過去至今,他很少提起站長被害的那件事,一旦被人提起也是匆匆略過不往深處說,滿身的傷疤成了揮之不去的痛,伴隨的還有嚴重的心理陰影。我想他沒有必要開這個玩笑,所以我寧願相信這是真的。
自此之後,那個休息區經常鬧鬼,而且每年都會有人出事,甚至在四五年後又出現了一樁在相鄰的收費亭剁頭的案件,也是沒有看到殺人者的樣貌,即便在燈光下也看不清。只不過這些報紙上都沒有報導,但提起來我局內部基本都知道。
再到後來,濟南越擴越大,這裡變成了市區,而這些站也相應的外移或取消了,後來我聽說在原來休息區建造的酒店xx城經常出現怪異的事情,或許也與這個有關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