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1/3 頁)

&ldo;那孩子呢?&rdo;

&ldo;維多利亞……維多利亞在那裡睡覺。就在窗邊的那張床上。我們用……我們用枕頭和墊子給她做了個窩……她喜歡蜷起來，警探。她喜歡頭下面墊著東西。有了墊子，她也不會到處亂滾。&rdo;

&ldo;我明白。&rdo;

我勉強自己站起來，走到阿姆麗塔坐著的床尾。哪裡都好，只要別讓我看見維多利亞曾經躺過的床上那一圈空蕩蕩的墊子和藍白色的睡毯。小毯子依然皺巴巴的，有一塊還有點兒濕，維多利亞睡覺的時候喜歡扯過毯子蓋住自己的臉。

&ldo;這些你剛才都聽過了，警探，&rdo;我說，&ldo;你什麼時候才打算結束問話，出去找……去找那些偷走我們孩子的人?&rdo;

辛格的黑眼睛望向我，我想起了達斯眼睛裡的痛苦。現在我更明白了一點，痛苦或許沒有極限。

&ldo;我們在找，盧察克先生。整個加爾各答警察局都得到了通知。酒店裡沒人看見那個女人離開。附近街上的人也不記得有一個這樣的人抱著孩子或者包袱。我派了一輛車去檢視盧察克太太從紗麗店拿到的地址。如您所見，我們從隔壁房間重新拉了電話線，這樣我們可以和外面保持聯絡，同時也不會佔用您房間的線路。&rdo;

&ldo;不佔用我們的線路?為什麼?&rdo;

辛格垂下眼簾，拇指輕搓筆挺的褲褶，然後重新抬起頭來。&ldo;因為他們可能會打電話來要求贖金，盧察克先生。對於這類綁架案，我們必須假設綁匪會要求贖金。&rdo;

&ldo;啊!&rdo;我重重地坐在床上。警探的話像鋒利的刀刃切開我的身體，而我必須承受。&ldo;我明白了。好吧。&rdo;我握住阿姆麗塔的手，她的手冰冷僵硬，&ldo;可是骷髏外道的人?&rdo;我問道，&ldo;會不會和他們有關?&rdo;

辛格點點頭：&ldo;我們正在查證，盧察克先生。您要知道，現在已經很晚了。&rdo;

&ldo;可是我跟你仔細描繪了見到達斯的那個廠區。&rdo;

&ldo;是的，您提供的資訊或許很有用。但是您得理解，胡格利附近的加爾各答老區有很多類似的地方。要是算上北邊那些倉庫和碼頭區域的話，可能有上百處。而且它們都是私人產業，很多業主是國外的投資客。盧察克先生，您確定那地方離河不遠嗎?&rdo;

&ldo;不，我不確定。&rdo;

&ldo;您也不記得任何地標?街名?任何易於識別的標誌?&rdo;

&ldo;沒有。只有兩座煙囪。那裡有一片貧民窟‐‐&rdo;

&ldo;那地方看起來像是他們的固定據點嗎?有沒有發現長期居住的跡象?&rdo;

我皺起眉頭。除了達斯擺放私人物品的那個寒酸置物架以外，我沒有發現任何久住的跡象。&ldo;有一尊神像，&rdo;最後我說道，&ldo;那地方是他們的神廟。那尊神像搬動起來應該不太輕鬆。&rdo;

&ldo;那尊會走路的神像?&rdo;辛格問道。要是他的語氣裡流露出哪怕一絲嘲諷，我肯定會撲上去掰斷他的手指頭或者別的任何零件。

&ldo;是的。&rdo;

&ldo;現在我們並不知道他們是否與此事有關，對吧，盧察克先生?&rdo;

我撫摸著自己的手，瞪著他：&ldo;那個女人是達斯的侄女，警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