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頁(第1/2 頁)
「您已經快要忘了,是麼?」
只是夜裡安靜的很,沒有人肯回答她。
周錦魚回了東院,去院子裡打了盆冷水洗了臉,又想著打盆熱水把腳洗了。
守夜的小丫頭已經在隔壁房裡歪著頭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嘴上留著口水睡的香甜,周錦魚實在不忍心喊她起來,於是親自去了柴房裡,開啟灶上燒水的大鍋蓋來舀熱水。
接好了半盆熱水回了房裡,原本熟睡的小丫頭聽了她開門的動靜,猛不丁的醒了過來,連忙跑出來,正巧看到周錦魚正親自端著一盆在冒熱氣的水往屋裡走。
小丫頭連忙跪地求饒道:「奴婢失職,奴婢該死,四公子饒了奴婢這一回!」
周錦魚搖了搖頭,溫聲笑道:「去吧,去睡吧,這裡沒你的事兒了,我自己來便好。」
小丫頭愣了半晌,猶猶豫豫的走了。
周錦魚一邊脫了靴子,把腳丫抻到熱水裡,一邊開始拿起紙筆,給空智大師寫信。
她想要問問空智大師,他到底有沒有像往常一樣,在派人暗中保護她,以及他派來的人到底有沒有去找過小包子孃的事兒。
她這封信寫的比較長,先是問候了老方丈的身子骨如何,又跟他說了自己的近況,還把自己要參加下月春試的事給老方丈說了,最後才問他到底有沒有派人保護她的事兒。
飛鴿傳書的速度極快,到了次日,她便收到了空智大師的回信。
回信上面言簡意賅,只有寥寥數字:「確有其事,緣由天定。」
這下週錦魚想不明白了,前面那個「確有其事」她還能看懂,可那最後的「緣由天定」到底是什麼意思?
周錦魚盯著那封回信,忍不住埋怨起來,師父這個人也真是的,說話總是說的那麼高深,並且永遠都喜歡說一半。
什麼緣由天定,我還情定三生呢!
第70章 [七十]
[七十]
御書房。
天順帝手中正拿著一份奏摺,眉頭越皺越深。
太監總管蔣友德在一旁端著一碗宸貴妃派人送來的燕窩羹,蔣友德一時間不知道還該不該勸,方才他已經勸過天順帝一次,畢竟宸妃娘娘在御書房外面站了大半天了,但天順帝卻只顧著看奏摺,燕窩羹都要涼了,天順帝卻依舊看都未看一眼。
「陛下,宸貴妃娘娘送來的燕窩羹都要涼了,您一早上都未用過膳,當心餓壞了龍體。」蔣友德再次把那碗燕窩羹遞了上去。
天順帝目光冷冷的往那碗燕窩羹上看了眼,伸了手道:「她倒是有心。」
蔣友德立刻把燕窩羹送到天順帝手裡,笑道:「那可不,貴妃娘娘在外面都站了大半天了,奴才見今日風大,恐貴妃娘娘受了風寒,便擅自做主,讓娘娘回去了。」
天順帝喝了口燕窩羹,潤了潤喉嚨方道:「你差人去她宮裡,說朕今晚不過去了。」
蔣友德一愣:「陛下……」
天順帝一皺眉,冷冷的看他一眼:「怎麼?你想說什麼?」
蔣友德立刻跪了下來:「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差人去紫宸宮宣旨。」
天順帝冷哼了一聲,一仰頭,把碗裡的燕窩羹一口氣全嚥下去,這才看著蔣友德道:「朕看了一大早的摺子,全都是上奏說,要朕換掉韓稟信,轉而掉回長孫盛來。在這個當口,宸貴妃頻頻來朕這裡,她的意思你看不出來?」
蔣友德苦哈哈的道:「這個,陛下就別為難奴才了,奴才當真看不出來。」
蔣友德裝的什麼都不知道,但後背上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天順帝雖然明面上從來不提,但卻並不是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宸貴妃所生的二皇子魏弘一向同韓稟信過從甚密,韓稟信也數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