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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個天下本來就是長孫家幫魏堅打下來的,當日若不是他長孫盛為皇帝出生入死,長孫家傾盡一切財帛為他出錢出力,為他購置兵器戰馬,他魏堅又豈會有今天?
人活在世上,只為了爭一口氣。
他,不甘心吶!
黑衣人走後,在門外把風的暗衛錦風走了進來,他恭敬的向端坐在椅子上的魏華年行禮,擔心的道:「公主……」
魏華年揮了揮手:「我沒事。」
錦風頓了會兒,不知道該和魏華年說些什麼。
他知道此刻的魏華年心情不好,方才房間裡的對話,他多多少少也隱約聽到一些。國舅爺斥責魏華年變了,變得懦弱了,斥責她同以往不一樣了。
可這些年來,他已經聽到有太多不相干的人斥責她這些了。
這讓他有些心疼她。
他急切的想要安慰她,告訴她,她做的其實沒有錯,韜光養晦也沒有錯。
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自己說的話是多餘。
魏華年是那樣的一個人,她肯定自己心裡清楚的很,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完全不需要他一個外人來多安慰她什麼的。
想到此,錦風心裡除了心疼,再無其他。
魏華年見他不走,問他:「有事?」
錦風連忙斂去了眼中的失態,躬身抱拳道:「小人近幾日都在跟著國舅爺,如今國舅爺要回嶺南,公主還有旁的要吩咐小人麼?」
在長孫盛私自來京的這段日子裡,魏華年一直讓錦風跟在他身邊,明曰保護實則監視,生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魏華年思慮半晌,只道:「明日天一亮,你便去西宴大街的周府裡,去聘個護衛吧。」
錦風:「……」
魏華年又道:「若是聘不上,就別回來了。」
錦風忽然一抱拳:「……是,小人定當盡力!」
周錦魚這一夜裡做了好些夢,睡得很是不安穩,夢中慣常出現的那場大火倒是沒再燃起來,她竟然夢到自己騎著一匹小馬駒,在草地上漫無目的的走著,看自己身上的打扮也不像中原人的樣子。
小馬駒原本在河邊悠閒的喝著水,緊接著她阿孃也忽然出現在了河邊,她阿孃問她渴不渴,她搖頭說不渴。
緊接著,背後就出現了一隊官兵,她阿孃抓起她的胳膊就要跑,可身後是河流,她們退無可退。
領頭的男人見狀哈哈大笑,那人笑著說:「你們娘兒倆,怎麼總想著逃呢?」
在夢裡,周錦魚想要看清那男人的臉,但他臉上彷彿糊著一大片白光,照的她眼睛都睜不開。雖然男人並沒有對他們母子做什麼,但她依舊很害怕的樣子,拼了命的想要逃。
好不容易醒過來,天已經大亮了,翻身下了床,喝了碗冷掉的茶水,忽然又想起了另一檔子為難的事來。
今天,可是和小包子娘約定的最後一天了。
原本她以為自己還能跟柳氏哭哭慘求求情,說不準柳氏還能答應,可如今外面金甲衛整天都在抓人,就算她說破了大天去,柳氏定然不會同意她出府。
剛起了床沒一會兒,就聽著周小山忽然又火急火燎的來敲門:「四少爺,不好了四少爺!」
周錦魚對此早已習慣,喊道:「進來!」
周小山推了門進來,周錦魚問他:「這次,又是為著什麼事吶?」
周小山喘著粗氣道:「四少爺,不好了,三小姐剛被抓……不,被帶回來了,正在正堂裡跪著呢,看夫人那樣子,似乎要殺人吶!」
周錦魚一驚:「乖乖,她幹嘛去了,讓娘發這麼大脾氣?她往日不回來,不都是去隔壁趙員外家裡玩,跟那個趙小姐睡在一處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