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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rdo;

&ldo;之前的話不作為呈堂證供，現在是了，你如果撒謊，將受到法律的制裁。&rdo;

李文森盯著他的眼睛：

&ldo;我再問一次，你看到起火的時間，是否是凌晨一點五分？&rdo;

&ldo;是。&rdo;

陳鬱審慎地說：

&ldo;我的計算可能出現了失誤，但是我看見火光的時間，就是凌晨一點零五分。&rdo;

&ldo;我相信。&rdo;

李文森點點頭：

&ldo;但是，你為什麼會算錯？&rdo;

&ldo;是人都會犯錯。&rdo;

&ldo;恰好這個錯誤可以混淆西布莉死亡時間？&rdo;

&ldo;我沒有。&rdo;

&ldo;凌晨一點，你在哪？&rdo;

&ldo;我已經告訴你們，我在自己的房間裡算數。&rdo;

&ldo;也就是說你沒有不在場證明？&rdo;

&ldo;你這是什麼意思，博士？&rdo;

陳鬱冷冷地看著她：

&ldo;我是來作證的，你現在是把我當犯人審嗎？&rdo;

&ldo;例行程式罷了。&rdo;

李文森笑了笑：

&ldo;所以你確實沒有不在場證明？&rdo;

&ldo;機器人管家可以幫我作證。&rdo;

……洗衣機還能幫你作證呢。

&ldo;抱歉，法律上機器人的證詞無效。&rdo;

&ldo;你是不是又要說我撒謊？&rdo;

陳鬱毫不閃避地直視著她的眼睛：

&ldo;容我提醒你一下，博士，在你證明你已經建立了我的測謊引數之前……&rdo;

&ldo;我就不能指認你在撒謊，對吧？&rdo;

李文森摸了摸下巴：

&ldo;真是傷腦筋呢，原本想省略解釋這一步的時間。因為這個推理太簡單了，我都不好意思說。&rdo;

她目光微微上移，剛想伸出手，再從他好像五年沒有洗過的臉上抹下一點什麼東西的時候‐‐

&ldo;薑黃、洋蔥、茴香、孜然‐‐咖哩的主料。&rdo;

一直坐在一邊玩手機的喬伊，忽然頭也不抬地說：

&ldo;抱歉，我的室友大概覺得戲弄你很有意思。她想說的是，她不用和你睡在一起也能證明你在撒謊，因為你蠢得不會看餐廳選單。只有一位外派的印度廚師會烹調咖哩，時間關係，他只在今天中午上班，而你的襯衫和嘴角上都殘留著咖哩的殘渣。&rdo;

他淡淡的目光落在陳鬱身上。

那種眼神，就像他看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布、一個石頭，或者其他什麼沒有生命的東西。

&ldo;恕我直言，你嘴角的咖哩漬已經厚得可以煮一盤土豆了，居然還指望有女人願意和你上床？&rdo;

陳鬱：&ldo;……&rdo;

&ldo;所以文森特，別玩了，把你的手收回來。&rdo;

喬伊冷冷地看向李文森：

&ldo;如果你喜歡把手指往髒東西上蹭，完全可以自己蹭自己，沒必要用一個陌生男人的臉做試驗品。&rdo;

李文森：&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