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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配合，你的審訊結束了。&rdo;

&ldo;我可以走了嗎？&rdo;

羅切斯特用袖子擦了擦眼鏡：

&ldo;你有沒有從我的演說中感受到震撼？&rdo;

‐‐震撼個球。

李文森低頭在紙上打了叉：

&ldo;完全沒有。&rdo;

&ldo;……&rdo;

下一個接受審訊的，是陳鬱。

&ldo;我不明白這樣的審訊還有什麼意思。&rdo;

這個不休邊幅的少年，仍舊盤腿坐在地上：

&ldo;在我已經看完了你審訊的全過程以後，你認為你的審訊方式還能對我起作用嗎？&rdo;

&ldo;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審訊。&rdo;

英格拉姆不滿地說：

&ldo;我才是那個追你追到了大洋彼岸的人，為什麼你先審訊他？這不公平。&rdo;

&ldo;……&rdo;

喬伊抬起頭。

淡淡的目光，今天晚上第一次落在了英格拉姆身上：

&ldo;追你？&rdo;

&ldo;追我的論文。&rdo;

李文森把剩下的資料頁整理成一把扇子的形狀，像捏牌一樣捏在手裡：

&ldo;如果我料得沒錯，就是上次我吃錯藥胡編亂造的那篇。&rdo;

英格拉姆：&ldo;……&rdo;

&ldo;你準備好了嗎？&rdo;

李文森不再理會英格拉姆，轉向陳鬱：

&ldo;準備好了我就開始提問了。&rdo;

&ldo;沒什麼好準備的。&rdo;

陳鬱還在研究地上喬伊的公式，粉筆在地上寫寫畫畫：

&ldo;你的手段也就那樣，無非是先透過尋常詞彙反應測試得出我的反應資料，再結合言語漏洞推出我證詞上的邏輯問題……毫無新意。&rdo;

&ldo;是麼？&rdo;

李文森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ldo;那麼第一個問題。&rdo;

她極淡漠地注視了陳鬱三秒，忽然問：

&ldo;在羅切斯特教授說，西布莉的死亡時間在十一點到十二點的時候，你為什麼緊張？&rdo;

&ldo;什麼？&rdo;

李文森完全沒按牌理出牌，陳鬱猝不及防：

&ldo;緊張？不，我沒有緊張。&rdo;

&ldo;撒謊。&rdo;

李文森平靜地說：

&ldo;你撒謊的時候毫無破綻，這應該是你刻意訓練後的結果，但顯而易見，你訓練得並不到位。&rdo;

她指了指地上，陳鬱從剛才到現在為止，一直在塗塗改改的公式：

&ldo;你能控制你撒謊時的反應，卻沒有辦法控制你撒謊後的心虛。&rdo;

喬伊列出的公式非常簡單。

陳鬱身為數學系的高材生，連突破空間數學問題都能隨隨便便地解決，根本沒理由盯著這樣一個基礎公式許久不放。

他這樣做唯一的理由，就是‐‐掩藏。

掩藏他的情緒。

也掩藏他的心虛。

……

&ldo;你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