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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就是我為什麼這麼討厭心理學家。&rdo;

羅切斯特又閉上眼睛：

&ldo;我寧願和法國人坐在一起吃那罪惡的鵝肝，也決不和心理學家呆在一個房間裡，讓他們用各種無聊的理論，折騰我的靈魂。&rdo;

李文森：&ldo;……&rdo;

所以，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二十年前的精神分裂症還沒有治？

喂，該吃藥時就要吃藥好嗎？

不過她並沒有把這個情緒表現出來。

只是繼續平靜地問道：

&ldo;你收集露水，是在室外？&rdo;

&ldo;當然。&rdo;

&ldo;那你為什麼會發現西布莉的屍體？&rdo;

西布莉可是死在了客廳裡，別墅外圍還有花園。

羅切斯特這回沉默了許久。

他輕輕地撥動了幾下琴絃，這才抬起頭來：

&ldo;因為，那是一個美麗的花園。&rdo;

&ldo;因為美麗，你就走了進去？&rdo;

&ldo;不，因為我想向這個美麗花園的主人討一個杯子。&rdo;

&ldo;為什麼要討杯子？&rdo;

&ldo;因為我是來收集露水的。&rdo;

羅切斯特理直氣壯地說：

&ldo;等你老了以後，也會經常碰到這樣的事‐‐你出門觀測星空，結果發現你忘了帶望遠鏡，你出門採集露水，結果發現你口袋裡除了假牙外，什麼都沒有。&rdo;

&ldo;……&rdo;

李文森又從a4紙裡抽出了一張，放到一邊。

她手裡的a4紙越來越薄：

&ldo;你認識西布莉？&rdo;

&ldo;不認識。&rdo;

&ldo;你凌晨四點發現了現場？&rdo;

&ldo;這一點我已經確認過很多次。&rdo;

&ldo;可你七點才報警？&rdo;

&ldo;我習慣性地查探了一下現場，但是我可以用我的第三人格發誓，我絕沒有動現場任何東西。&rdo;

這個老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ldo;你要原諒一個老科學家的本能‐‐我看到洗手間，第一個反應不是尿尿，而是去測一下它空氣裡的氨素濃度。&rdo;

&ldo;……&rdo;

&ldo;你知道嗎。&rdo;

羅切斯特好像一下子找到了自己的主場，興奮地說

&ldo;只要分析其中三種元素的含量，就能準確檢測出上一個在洗手間大便的是男人還是女人。&rdo;

……

這真是審不下去了。

她大腦裡安定片和興。奮劑互相拉扯，頭疼欲裂。

偏偏，面對的還是一群毫無下限的奇葩。

……

&ldo;最後一個問題。&rdo;

她壓抑住去揉太陽穴的念頭，翻到羅切斯特檔案頁最後一張紙：

&ldo;你為什麼放棄哥本哈根大學物理學終生客座教授，跑回，讀了一個……神學院的研究生？&rdo;

物理學和神學水火不容的程度，僅次於物理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