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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慢慢伸出手，攬住她的腰：

&ldo;如果你十七歲的時候能堅持和我一起晨跑，現在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rdo;

&ldo;不。&rdo;

李文森堅決地說：

&ldo;讓我早上五點爬起來跑步，不如讓我去死。&rdo;

喬伊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地收緊了手臂。

&ldo;喬，我們七年來第一次真的吵架了。&rdo;

喬伊：&ldo;……我剛剛駁回了你下的定義。&rdo;

&ldo;那我沒聽見。因為沒有吵過架，所以我不知道你對於吵架的容忍度怎麼樣。&rdo;

李文森頓了一下：

&ldo;我們，還是不是朋友？&rdo;

……

這一回，喬伊沉默了更長時間。

直到李文森以為他不會再回答，打算放開他時，他才開口：

&ldo;如果，我是說如果。&rdo;

他輕聲說：

&ldo;如果我說，我想改變一下和你的關係，如果我說，我不想再與你做彼此唯一的朋友……&rdo;

山野青翠的氣息瀰漫四周，這裡是山裡極偏僻的地方，有陽光，也瀰漫霧氣，空氣是濕潤的，花香也是濕潤的。

她的頭髮也帶著霧氣的濕意，他的手慢慢撫過她潮濕的發梢，就像從水裡撈起一片濕漉漉的花瓣。

&ldo;如果我這麼告訴你……文森特，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rdo;

李文森的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思索了一會兒：

&ldo;我只有一件事情，想問你。&rdo;

只有一件事？

喬伊抿了抿嘴唇，手臂無意識地又收緊了一些：

&ldo;什麼事？&rdo;

&ldo;如果我們不做朋友的話……&rdo;

李文森慢慢說：

&ldo;我欠你的那八萬塊錢，還能延期麼？你不會要我明天早上還吧，我會餓死在人生的大馬路上的……喂，喬，你在幹什麼，你不能拿走我的錢包……&rdo;

&ldo;鑑於全身上下價值最高的就是這隻羊皮錢包。&rdo;

喬伊利落地一個轉身，大衣帥氣地劃了一個弧，就脫離了她的鉗制。

&ldo;現在它佔時歸我所有，還有你的證件……&rdo;

他拿著她鑲嵌紅色古董歐泊的小羊皮錢包，在她面前晃了晃，微微一笑：

&ldo;等你什麼時候想對了，或者什麼時候還了錢，再來找我贖回吧。&rdo;

&ldo;……你說了無限期的！&rdo;

喬伊把錢包放進大衣口袋裡：

&ldo;證據？&rdo;

&ldo;……&rdo;

李文森剛想追上去把包搶回來，口袋裡的手機忽然持續不斷的震動了起來。

是沈城。

她按下接聽鍵，還沒說&ldo;餵&rdo;，就聽到沈城帶著笑意的聲音：

&ldo;文森，你今天上午約了陳世安聊天對吧？&rdo;

&ldo;……&rdo;

李文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