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3 頁)

黛玉奇怪地道：&ldo;我知道‐‐只是姐姐你有什麼心事？&rdo;

林琯玉心事重重地瞧著她的窗子，上頭貼著很好看的剪紙，是一隻俏皮又輕盈的燕子，邊上是一叢柳葉，真得彷彿連上頭的露珠都能瞧見。她悶悶地道：&ldo;也沒什麼，只是住在咱們家的那一位，明日要回京去了‐‐那該有多無聊啊。&rdo;

黛玉笑道：&ldo;你既然閒著，就去給娘親照顧弟弟。我就奇怪了，前兩年他沒來咱家的時候，你成日鬥雞走狗，穿著男裝掀屋頂鬧事，除了要被爹爹罰抄大字的時候，從不聽你說無聊。怎麼他一走了你反而能無聊起來？&rdo;

林琯玉有些吃不消自己這妹妹愈發伶俐的口齒，笑著舉手投降：&ldo;好好好，我不無聊了，以後成日來聽小四說戲。&rdo;黛玉輕輕地白她一眼，道：&ldo;誰要同你說戲。我說些詩詞賦論，你又不聽的。&rdo;

林琯玉見著丫鬟們換了弄髒的床套，又自覺地坐過去給她餵藥。黛玉忙道：&ldo;我自己來就是‐‐&rdo;

林琯玉托腮瞧著她喝藥，忽然有些奇怪，問：&ldo;小四，你以前不喜歡喝藥，那我瞧王頎喝藥從來都不皺眉的。&rdo;黛玉道：&ldo;你如何知道的？&rdo;

她道：&ldo;遇上過幾次。還有一回見他施針，也不聽他喊痛。&rdo;

黛玉決定不問她為什麼見過他施針。

她把藥碗擱下了，鄭重地道：&ldo;姐姐，你要是實在捨不得他，就好生地去同他告辭，不要在我這兒王頎長王頎短的，到他那裡去只是討嫌。&rdo;說到後頭便笑了，林琯玉也笑了。

&ldo;也不是不捨，&rdo;她還是嘴硬，&ldo;只是家中突然少了個能一起鬼混的，有些寂寞。&rdo;

其實鬼混是單方面的，王頎雖然性子糟糕，調皮搗蛋卻全是林琯玉帶的頭。林黛玉心知肚明，也不去點破。

她還記恨王頎出去玩不帶自己的事情，偏這時候黛玉問起她屋子裡那隻烏龜去了哪裡，林琯玉只好打發聞琴去要回來。偏偏聞琴才走到門口，就和捧著個魚缸過來的拒塵碰上了。林琯玉在裡頭伸著脖子往外頭看，沒看到王頎，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雪雁好奇地道：&ldo;送個魚缸過來做什麼？&rdo;

拒塵笑道：&ldo;少爺叫人燉了湯，一會兒給小姐們送過來。&rdo;

林黛玉眼皮子猛地一跳，回頭看林琯玉。她還在莫名其妙，&ldo;什麼湯？&rdo;

拒塵笑道：&ldo;王八湯。&rdo;

林黛玉：&ldo;……&rdo;

林琯玉：&ldo;……什麼？？？？？&rdo;

她在自家妹妹控訴的目光下站起來，十分惱火，&ldo;小白臉把小綠燉湯了？&rdo;小綠是她和黛玉對那隻烏龜的愛稱。

黛玉幽幽道：&ldo;燉湯了也好，反正他親娘不在意他死活。咦，雪雁，傻站在這裡做什麼？去那邊院子裡從湯裡頭把骨頭一片片地撿出來，我給他刻個墓碑，上頭就寫&l;姑蘇林琯玉之子林小綠&r;，再把仇人王頎的名字刻邊上。&rdo;

雪雁：&ldo;……&rdo;

香菱沒忍住笑出聲來了。林琯玉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抬手戳了一下黛玉的額頭。黛玉&ldo;噯喲&rdo;一聲笑著往後倒。林琯玉遂氣勢洶洶地往王頎那邊去了。

她前腳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