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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琯玉沒聽懂。她早就習慣了林如海動不動就扯些有的沒的酸話了,便認真地同他道:&ldo;爹,我有個問題。&rdo;
林如海道:&ldo;嗯?&rdo;
&ldo;珠大哥是我的親表哥,也是王頎的親表哥,可是你們都表現的一點都不傷心,我覺得這才是讓母親傷心的原因。&rdo;
林如海對著女兒清澈的眼睛,居然有些啞然,只是道:&ldo;你一個小孩子‐‐&rdo;
&ldo;我不是小孩子了!&rdo;林琯玉皺眉。
林如海還要說話,就被她十分嫌棄地白了一眼,&ldo;爹,你是不是要表姑母,不要我們了?&rdo;
她大概是被賈敏傳染的疑心病,總想著那住在小院子裡頭的一對母女是來和自己爭寵的,所以在遇到相關之事時就不那麼淡定。林如海一時啞然,還沒想到怎麼勸她,林琯玉見他不答便以為他是贊同的,頓時紅了眼眶,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這會兒夜漸漸深了,林琯玉才走出正院,就聽見後頭有人笑道:&ldo;我道是誰,琯琯怎麼了?&rdo;
林琯玉頭也不回,粗暴地道:&ldo;關你屁事,滾。&rdo;
隨後那幽深的花影間便走出個人來,是個削肩蛇腰的女子,手中提著一盞琉璃宮燈,雲鬢花顏,楚楚動人。她掩嘴笑道:&ldo;琯琯愈發會說笑了。&rdo;
林琯玉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表姑母俞氏。她方才那一句話純屬沒有收斂住脾氣,雖然也有些怨她搶走了父親的關注,但是到底她是長輩,面子上的尊重她一貫是有的,此時便勉強地客氣了一下,道:&ldo;表姑母怎麼過來了?&rdo;
俞氏嘴角的笑意愈發顯得溫柔些,只是道:&ldo;我覺著現在夜間的風涼爽得正好,便想出來走走。&rdo;
林琯玉看她一眼。
隨便走走就走到林如海這裡來了?
她心中存疑,不過到底年紀還小,城府並不深,方才在父母那裡升起的一點兒委屈也沒能持續多久,並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大問題。她卻還是懶得同她寒暄,便&ldo;唔&rdo;了一聲就要走。
俞氏卻不死心,只是道:&ldo;琯琯是同誰置氣呢你母親身子不好,你莫要惹著她。&rdo;
林琯玉聽見這話,心頭微動。
她在府上雖然橫著走,但是但凡有一點兒憂心的事情,一來不會同身子不好的母親妹妹說,到林如海處又拘謹,因此反倒是沒有什麼說話的人。
就算俞氏是方才那一場爭吵的引火線,林琯玉卻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話:&ldo;不是我娘。&rdo;
&ldo;那就是你爹了,&rdo;俞氏笑道,&ldo;你爹只將你當成眼珠子,如何還捨得罵你?&rdo;
林琯玉冷笑道:&ldo;也不知道是誰的眼珠子,反正不是他的就是了。&rdo;
俞氏又道:&ldo;我知道你素來淘氣些,你妹妹身子也弱,倘或是大人有些偏心,你也要懂事些。&rdo;
林琯玉眼角一跳,淡淡地道:&ldo;您說的是。&rdo;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俞氏在她後頭笑了笑,也娉娉婷婷地走了。
林琯玉一邊走,心中有些雜亂。其實林家的人口算是簡單的,反倒是母親那邊的親戚關係更複雜許多。但是真正叫賈敏介意的,卻還是住在林府上的俞氏母女。
她其實一開始並不討厭俞氏,甚至還挺喜歡她的。她始終記得,一個下雪天,整個府上都忙著照顧生病的小黛玉,她在屋內待得無聊出來逛逛,被俞氏喊去了院子裡吃烤紅薯。
那時候江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