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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清看來,呂布這完全是胡攪蠻纏,拿無理取鬧的搗亂當護短。
……儘管叫他感動。
然而呂布在他跟前常是溫順的模樣,到底是頭擇人而噬的猛虎,而不是隻有柔弱爪子的幼貓。
呂布極大地發揮了身份便利,仗著自己是主公的優勢,在第一時間以暴力鎮壓住燕清後,又在私底下找郭嘉等人商榷,快速張羅了合適人選,乾脆利落地絕了他陽奉陰違的路子。
不等燕清緩過勁,塵埃就已落定了。
儘管是個招罵的髒活,可也是一條取得權傾朝野的呂布信任的捷徑,願做的人,還真不少。
燕清無法,只有安然接受了這個事實。
也開始尋思,他要不要給自己也留一幅畫像?
燕清攬鏡一照,裡頭映出的還是那張說好聽點是&l;姝麗無雙,猶如好女&r;,在他看來則是完完全全的孱弱娘炮的長相,只覺得無比掃興。
無論看多少次,都是呂布那種男子陽剛充盈得幾能溢位的英武颯慡要來得合他口味。
燕清滿懷遺憾地嘆了口氣。
且說一時怒火上湧,沒憋住當場對燕清發了一頓飆的呂布,這幾天走路都隱約有些發虛,只悶頭做事,要快快將這一頁揭過。
好不容易把最難捱的幾天混過去了,呂布才敢厚著臉皮去找燕清。
結果去的時機不巧,他家這極其喜潔的軍師祭酒,又在隔間洗浴了。呂布在內廳撲了個空,也不敢在這情況不明的時候去騷擾燕清,而是老老實實地在矮桌旁坐下。
也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擺在上頭,剛完成還沒一會兒的幾幅畫作。
呂布才看了一眼,呼吸不由一窒,劍眉也深深地擰了起來,將它們拿起細細端詳。
呂布頭一個注意到的,就是他從未見過此人這點。
畫像裡的人分明穿著文士的長袍,頭佩青色綸巾,手持雕花重扇,身形卻很是高大魁梧,面貌亦是武人的剛毅肅殺,孔武有力。
最讓呂布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人無論是精神氣貌,還是挺拔長軀,或是眉眼唇鼻,都與他極其相似。
呂布看了又看,忍不住想,要是他娘親的肚皮當初再爭氣一些,給他生個弟弟,長大後怕就長這樣沒跑了。
但這混帳玩意兒究竟是誰?
重光怎無端端地,就為這他連見都沒見過的無名小卒費心費力,畫了這麼多張畫?
呂布懷揣著一肚子疑問,險些沒忍住要去找燕清問個仔細,虧得他經這些時日裡,攢了一些城府,不似過去那般輕易衝動,最後冷靜下來了。
只將管家喚來,問燕清今日在府邸到底接見了什麼人。
管家的答案則叫呂布很不滿意‐‐燕清一早就穿戴整齊地出門去了,晚膳前才回來,也就比他要早上那麼一丁點兒。
呂布滿臉烏雲密佈地揮手屏退了管家,燕清正好也在這時鬆鬆地披著雪白的外衣,慵懶地散著一頭半濕不乾的長發,慢悠悠地走進來了。
再簡單的動作,由燕清這般如琢如磨的美人做來,也能平添許多賞心悅目的優雅。
見到目光呆怔,隱現痴迷之色的呂布,燕清挑了挑眉,站在他跟前,似笑非笑道:&ldo;主公來了?&rdo;
呂布本能地點了點頭,卻根本還沒回過神來。
燕清原還想氣他一下,看到這呆愣楞的模樣,都沒能繃住架子,覺得無語又好笑:&ldo;這都多久了,還沒看慣?&rdo;
呂布:&ldo;唔。&rdo;
他半點不覺得看寶貝祭酒看呆片刻,有什麼值得不好意思的,被燕清又揶揄幾句,也只理所當然地照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