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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又磨蹭了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鬆開了他:&ldo;噢。&rdo;
燕清安全地坐到位子上,終於可以發問了:&ldo;主公與文遠說了甚麼?&rdo;
怎會讓張遼眼帶淚光?
呂布皺了皺眉:&ldo;那小子欠教訓。&rdo;
燕清看他面無慍色,便猜到個大概,也不勸他,只靜靜等待下文。
果然就聽呂佈道:&ldo;打法太狠,要不是當時看出自己哪怕拼出條命也留不住那顏良,這會兒定就見不著他全須全尾了。莫說只為殺個區區顏良,哪怕丟了白馬延津,也不是奪不回來的,豈能著急這一時半會的,就搭上我一員不可或缺的愛將的性命?&rdo;
燕清原還有些擔心呂布會不會因不通說話技巧,把好話硬是表述成了壞話,平白無故。惹來怨懟。
聽他這番話,就知道自己是白操心了:那張遼的眼淚,多半是得呂布這袒露不掩的重視所感動的。
燕清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ldo;文遠的確不當如此急躁。不過文遠也是怕有負主公重託,一時才想岔了。又有傷在身,主公當以好言寬撫為上。&rdo;
&ldo;重光多慮了。&rdo;呂布卻道:&ldo;文遠既非是不曉事理的蠢貨,又非是不知根底的生人,可直言無礙。布這回便罰他莽撞衝動,三日都得好生歇息,將養著不得出戰,真要出來,也只得在旁觀戰,順道磨一磨他的狗脾氣。&rdo;
對驕勇好戰的武將而言,哪怕明知是項恩寵,被罰得只能在旁邊看著戰況正酣,廝殺死斗的,恐怕比直接打上三十大板還難受。
&ldo;這倒不錯。&rdo;燕清只是隨口一勸,見他心裡門兒清,就不多嘴了,只問起另一事:&ldo;文遠初回與興霸並肩作戰,覺得如何?&rdo;
呂布頓了一頓,神情略略浮現一抹詭異:&ldo;文遠道興霸雖有幾分本事,卻太胡裡花哨,輕浮粗鄙了。&rdo;
燕清:&ldo;……&rdo;
思及甘寧對美少年美青年的特殊喜好,跟他那粗中帶細的殷勤……有過類似經驗的燕清,不難明白張遼被那屁顛屁顛的撩騷給惹得懵然的滋味。
不過甘寧也就是見色心喜地口花花,非是分不清事態輕重緩急的人,無論是當事人還是聽聞此事的呂布,都沒真當回事兒。
倒是燕清理所當然地想著,要不是呂布威儀太盛,武藝又超群無雙,只怕被甘寧瞄上的就是自家主公了。
張遼雖然年輕力氣,相貌英氣,可認真論起這世上最帥氣逼人,最光芒閃耀的,分明就只有呂布一人啊。
呂布目光精炯,忽問:&ldo;重光在想甚麼?&rdo;
燕清當然不好說實話,省得呂布能驕傲得將大尾巴都翹起來,只道:&ldo;不知奉孝和公臺他們還需幾日抵達。&rdo;
呂布興趣缺缺道:&ldo;奉孝明日怕就能到,至於公臺,多半還需個五六日吧。&rdo;
燕清點了點頭,抬起頭來,笑容絢爛得一時晃花了呂布的眼:&ldo;不若早些安歇吧。&rdo;
不過為免耽誤正事,軍旅途中,親熱就預設免了。
呂布對此意見極大,滿腹牢騷,但到底拗不過燕清的軟硬兼施,只好臉色鐵青地抱著他,動作還得規規矩矩的,什麼都不做地睡下。
為了防止袁曹二軍夜間襲營,燕清早早地就叮囑他們做好嚴密防範:多放探哨,加多馬拒,增多值守士卒,務必保障累了好些時日的兵將能安心休息,恢復元氣。
一夜相安無事地過去,待到一大清早,營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