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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史上那場著名的官渡之戰,叫燕清印象最深刻的,無疑是火燒烏巢這個致袁軍斷糧的逆轉關鍵。
這就牽扯到袁紹帳下那位身為曹操故友的謀士,許攸了。起初是許攸的人逮著了曹操派去許昌催糧的使者,得知曹營缺糧一時,喜得立即告知袁紹此事,催促其趁虛急攻。結果袁紹心急攻曹不願聽勸迂迴在前,又有他家人在這節骨眼上因貪汙被審配收押在後,許攸一氣之下,乾脆叛袁投曹,將烏巢是袁紹大軍糧糙所在的機要訊息透露給了曹操。
有話道計毒莫過於絕糧,沒飯可吃時,兵數越浩大,就越成了催命符,烏巢一丟,軍心渙散,再有劫營補刀,可不就叫袁紹一潰千里?
燕清自然不可能不從前人那血的教訓裡收取經驗,既知糧糙如此重要,就要事先加強防範。
首先不將雞蛋全裝在一個籃子裡,寧可麻煩一些,把糧倉分為四五處,哪怕一兩路不幸有失,也不影響大局;糧倉皆有高順所薦之忠誠可靠,不喜飲酒的武將把守,沿途裝置有信鴿的崗哨;分出幾列輕騎主動出擊,滋擾袁軍糧糙運輸線;軍營看守嚴密,無信不得隨意外出,降低洩密可能……
至於許攸的話,有他那些個很不安分,四處惹是生非,隨時要東窗事發的家人在,無疑可以設法利用一番;還有那個喜好推卸責任,坑自己隊友的一把好手,史上將張郃誣陷到怒而投降曹操境地的郭圖,也是隻要運作得當,不怕派不上大用。
如此看來,跟遭了兗州大變,餘部團結一心,如同鐵板一塊的曹軍相比,袁紹軍中當真是&ldo;人才&rdo;濟濟啊。
燕清倒是未曾指望過,許攸在遇到同樣的窘境時,就會願意來投呂布了:史上毫不猶豫轉投曹操,有很大原因是他們曾為舊友,對其秉性頗為瞭解,知他定不願錯失大好戰機,會重視他的意見,才安心這麼做的。
要是換做不知根底,又素有兇名的呂布,許攸恐怕就沒這麼大膽了。
除非將他逼上不得不走的地步……
具體要如何操作,燕清暫還沒有頭緒,想了一會兒未果,直接就放棄了糾結此事,預備留待郭嘉、陳宮與賈詡等人到後再做想。
是的,燕清這回終於能心滿意足地帶上陳宮了。
他很自然地抬眼看向呂布,不料就被小嚇了一跳:行在最前的呂布不知何時故意落後了幾個馬身,幾乎跟他並肩而行,這會兒眼睛還默不吭聲地盯著他,目光似鷹隼般銳利,顯然在打什麼主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那皮毛油光水滑的坐騎赤兔彷彿也被傳染了主人不安分的毛病,緊挨著雪玉驄快步踱著時,火紅色的大腦袋也不肯閒著。
每隔三不五時,有意無意地湊過來,非要碰一下行走端正,身姿筆直的白馬,叫它歪上一歪,對這戲弄之舉很是樂而不疲。
雪玉驄一副高傲冷清的模樣,多數情況下是懶得理會它的,只次數太多時,才忍無可忍地狠狠撞回去。
燕清安撫地拍了拍被惹得快狂躁起來的雪玉驄的頸項,明智地不問呂布一個勁兒地看他作甚,省得反給了對方調戲自己的理由,只若無其事地輕咳一聲,輕輕一夾馬腹,叫雪玉驄加快往前的腳步。
呂布所領的是為中軍,等他們抵達官渡,已是十日之後。
而此時此刻,袁曹聯軍的先頭部隊,也已跟行在前頭的張遼與甘寧二軍交上手了。
袁紹的套路跟史上的大體沒什麼區別,都是追求先發制人,大軍駐於黎陽港,先鋒顏良文丑則奉命渡河而去,一擊白馬,一克延津。
曹操則派出曹仁,史渙,于禁,各率兩千人馬,佐其攻勢。
呂布勢雖早對袁紹勢南下進犯有所防備,可要派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