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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燕清將他底細猜得八九不離十,也不得不佩服一下他這爐火純青的演技。
郭嘉微蹙著眉,不著痕跡地瞥了面無異色的呂布一眼,又以眼角餘光瞟了瞟淡定漠然的燕清,不顯山不露水地一笑:&ldo;尚未。&rdo;
&ldo;噢。&rdo;呂布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刻意移開的目光忍不住又黏到了自正常的問候後,就漠然捧茶不語的燕清身上,嘴上隨意催道:&ldo;不是要去取沙盤麼,去吧。&rdo;
郭嘉:&ldo;……&rdo;
見郭嘉應諾而去,燕清頭疼扶額。
他卻是高看呂布了‐‐這蠢貨剛剛還裝成才到不久,假作不知道他們探討內容的緣故,下一句就暴露出他偷聽許久了。
見郭嘉走了,呂布還老老實實地呆在門口,面上雖沒露什麼表情來,那偶爾搓動的手掌,和時不時飄來的目光卻是充滿了欲言又止。
燕清眼皮一跳,不好就這麼僵著,不然被鬼精的郭嘉一看,鐵定就得露出馬腳來,唯有面無表情地開口邀請:&ldo;主公請進。&rdo;
第103章 波折再起
只要有旁人在場,無論遠近親疏,燕清都鐵定給呂布十足的顏面,斷不會容一星半點&l;主臣不和&r;的苗頭現出,惹來宵小的蠢蠢欲動。
而呂布身為行軍打仗的老將,最講究的就是臨機應變,因此在自己琢磨清楚這一點後,他便迅速改變了策略:在燕清氣消之前,少做些直來直往的放縱事來。
聽得燕清邀請後,呂布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下,毫不猶豫地回絕了這遞過來的臺階,輕描淡寫道:&ldo;布尚有事,過會兒再來尋二位先生敘話。&rdo;
接著昂首闊步地走了。
燕清見他不是作偽,而是真的走了,頓時極感不可思議。
……該不會是欲擒故縱吧?
否則難不成呂布專程跑來一趟,就是為偷偷摸摸地聽個明明隨時可以光明正大參與進來的壁角?
不是燕清自戀,而是他深知呂布那無利不起早、且死愛面子的性格特點,忽然變得如此矜持,不是有更深的圖謀,那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燕清很快就沒工夫去研究呂布那神秘莫測的心思了:先回來的既不是假裝有正事要辦的呂布,也不是去取個沙盤也慢慢吞吞的郭嘉,而是許城賈詡數日前發出的幾封飛鴿急信,和來自鄴城的袁紹使者。
&ldo;袁本初那來的?&rdo;燕清在拆信時,頭也不抬地問起此時正候在外頭的袁軍來使:&ldo;可知使者名諱?&rdo;
親隨答道:&ldo;是袁家二公子,袁顯奕也。&rdo;
居然是袁熙。
一提起這名字,燕清頭一個想到的既不是他只是個不上不下,尷尷尬尬,並不得寵的老二;不是他稱得上是三兄弟裡唯一一個明白人,在內憂外患時,不去參與兄長和弟弟之間的鬥爭,而是竭力保住袁家團結,一致對外;也不是他兵敗逃亡遼東,跟弟弟袁尚一起被公孫康砍了腦袋向曹操示好的悲劇結局,而是他是&ldo;凌波微步、羅襪生塵&rdo;、迷倒曹操兩個厲害兒子、風華絕代的美人的甄宓的第一任丈夫這一茬。
果然倒黴得很,這種福禍未知的差事,就被他那偏心幼子的老爹給派來辦了。
燕清對他無甚惡感,自然不會去為難他,只挑了挑眉:&ldo;他既遠道而來,豈有不見之理?只是清現急事纏身,唯有請他候上片刻,到夜晚由清設宴款待,務必籌備得周到體面。&rdo;
親隨應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