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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青州?公孫瓚派去據有齊地的田楷雖沒甚麼本事,落井下石卻是懂的,有他出兵滋擾,也夠士卒疲頓的曹軍喝一壺狠的,要不傷筋斷骨地透過,絕無可能。&rdo;
燕清搖了搖頭,緊接著豁然跨了個大度,直點那之前根本沒在他考慮範圍之內的一塊土地:&ldo;莫忘了下密是什麼地‐‐若清所料不差,曹操並不打算灰溜溜地投奔袁紹,寄人籬下,做那區區附庸,而是打了劫掠下密港那些個漁民船隻,以此渡海的主意,衝著那公孫度的平州(遼東)去的!&rdo;
這一招飛棋,雖看著很是異想天開,又兇險異常,可在下密再往右上去一些的蓬萊,就有太史慈因犯事不得不北渡去遼東避禍的先例在,近來又風平浪靜,是適合海船航線的時節,不正提供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捷徑?
在一刀裁掉戰鬥力不過爾爾,忠誠度也只是普通,在攻下兗州後收編進來的那些前黃巾軍士卒後,曹操現手裡握著的兵馬固然大有縮減,個體戰鬥力和總體凝聚力卻大幅度地提升了,機動性也大有增強,儘管這決心做得痛苦,卻稱得上是極為明智的決定。
人少了,吃糧食的嘴也少了,需要帶的糧食自然也跟著少了,再有那些舊兵絆在追擊他們的徐晃孫策軍的途中,給曹軍爭取了更多的時間。
要能攻下毫無防備、正常來說也不可能是他對手的公孫度的平州,曹操就重新有了屬於自己的一塊地盤,位置也是說不出的妙,莫說唯一與他接壤的鄰居公孫瓚短期內根本無暇東顧,能給他充裕的穩住腳步的時間,要真有了,也能與袁紹一同,對公孫瓚形成夾擊之勢。
第102章 應當避嫌
郭嘉凝眉,細思半晌,搖了搖扇:&ldo;以嘉之見,此卻為曹操之計也。&rdo;
&ldo;噢?奉孝可願細說一二?&rdo;
即使被郭嘉直白地指出自己是被曹操騙了,燕清也全無不悅之色,而是微微含笑地看向郭嘉,鼓勵他提出為反駁而列舉出證據一二三四來。
郭嘉微哂,眸光閃爍。
他雖只在袁紹帳下為其短暫地效過力,然在謀士們聚集起來,為主公出謀劃策時,皆逃不出個&l;針鋒相對&r;來。
他方才的話既不委婉,也未拿出依據,直接就否定了燕清的猜測,若換作旁人,不當場反唇相譏,願真心聽嚀也是少數,又有多少結黨營私,勾心鬥角?
重光偏生是個十足的異類。憑他建過的功績,和呂布願分予的信任與權柄,大可高枕無憂,若只輔佐主公做一地諸侯,他便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謀主。
卻是公正無私得著人髮指,四處奔赴登用人才,絲毫不懼新人乍露頭角,反將他給頂了下去,是徹頭徹尾地忠心事主,只為呂布勢的總體利益考慮。
虧得呂布對燕清也是從頭到尾,一如既往的信任,讓他可放心施為,而其他謀士也都是精明的,哪裡瞧不出這點,怕是往後都無可動搖?
是以呂布帳中,永遠是一團和氣。
郭嘉無奈地笑了笑:&ldo;看重光這模樣,怎跟頗感期待似的?&rdo;
燕清心想那是當然,只要保住你身體健康,那你表現得越厲害,不越是我日後安心退休的保障?
面上卻是微微一笑,將手一攤,坦誠相告道:&ldo;清亦覺這一招險得離譜。曹操難道就如此避袁紹似洪水猛獸,寧可將希望投在置之死地而後生上,也不肯臥薪嘗膽?&rdo;
郭嘉點了點頭,道:&ldo;公孫度此人鎮守遼東,時日已久,與曹操、主公等人相比,雖是一介庸才,卻有手段狠辣,昔日斬盡與其毫無仇怨的當地世家豪族,獨權特令,百姓不見得對他有多擁戴信服,卻深懼他暴戾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