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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要跟大夫人比，跟三夫人比，連誰得到的銀子比她多還要去算，這些是能比得來的麼？

見她不聽教，萬般的話說出來還是一句都不聽，聞昆氏在心裡輕嘆了一聲，只得退下。

富貴迷人眼，她這夫人啊，過慣了跟貴夫人交際的生活了，便是什麼都要比上一比，都忘了，她以前是個二三個月裡得了百個銅板當碎錢都要高興半天的餘家女孩。

張小碗回去，汪永昭已回了屋，身上衣裳未換，正在喝著那冰好的涼粥。

她走近，把大叫著爹爹的小兒放到了他腿上坐著，見他要拿勺餵懷仁，忙止住了他，&ldo;懷仁哪吃得，便是您，也是不能常吃這涼的，今日是想著外頭太陽大，怕您熱著了，才冰得如此涼讓您下下火。&rdo;

汪永昭皺眉，看了一眼身著薄衫的她，朝守在一邊七婆道，&ldo;拿厚衫給她穿了。&rdo;

張小碗這才想起身上穿的是去堂屋的輕衫，她剛一時半會的只注意著這父子了，都顧不上這屋內涼不涼的了，遂即忙笑道，&ldo;拿件披風讓我披披即可，還給懷仁也拿著一件小的，等會可還要一道用膳，不須穿衫這般麻煩了。&rdo;

堂屋炎熱，不比放了甚多冰盆的屋內，她要是穿了那厚衫去，定能熱得背都會濕一大塊，再說，在一堆穿著輕衫的人中，厚衫也著實太打眼了，靈堂回來後，她便換了身薄的才去了後院的主堂屋。

懷仁這時見不能吃他爹爹碗中的吃食，在張小碗說話時便惱火地朝張小碗叫道，&ldo;娘親壞，懷仁要吃，爹爹餵……&rdo;

汪永昭聽完，低頭看了小兒一眼，不快地道，&ldo;要聽娘親的話。&rdo;

懷仁見他爹爹也訓他，就高高地嘟起了嘴，那嘴嘟得都可掛油瓶了。

&ldo;聽話。&rdo;見狀，汪永昭用手指彈了彈他的額頭。

懷仁被彈疼，伸出手雙握了額頭，甚是委屈地回道，&ldo;好罷，聽娘親的話……&rdo;

☆、213

膳後，汪懷善送了汪懷慕回來，汪永昭領著一家人去靈堂上了香，磕了頭。

這夜就寢，想及靈堂裡替父親弟弟跪著守靈的懷善，張小碗無聲地嘆了口氣。

這孝行不做，外面有人說話，這種當口，只能小心謹慎為上了。

張小碗睡到半夜，睡得並不安寧的她醒了過來，在黑夜那點暗淡的月光中，她察覺汪永昭在下床。

等人走到門邊，張小碗輕聲地出了聲，&ldo;您去哪？&rdo;

&ldo;睡你的。&rdo;汪永昭轉過頭低聲說了一句。

&ldo;我幫您穿衫罷。&rdo;張小碗起身，很快走到了他的面前，拿過他手裡剛在屏風上撈起的外衫，給他穿上。

這時，外屋有了動靜，張小碗快步走至門口，輕道了一句，&ldo;莫點燈火。&rdo;

她回身又收拾汪永昭的衣帶，看著他無聲地走了出去。

&ldo;夫人。&rdo;守夜的萍婆子小聲叫了她一聲。

張小碗坐到了她的榻上，跟她睡在了一塊，輕聲道，&ldo;睡不著，陪我聊會罷。&rdo;

&ldo;在想大公子呢？&rdo;

&ldo;唉。&rdo;

張小碗嘆了口氣，過後苦笑道，&ldo;都想，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還有老爺都是。&rdo;

&ldo;船到橋頭自然直，您別太操心了，累著了身子。&rdo;萍婆子把溫熱的薄被蓋到了她身上。

張小碗笑了笑，睜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