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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讓萍婆把蓋掀了，把那小罐拿了出來，添置了一碗。

張小碗喝了一口，便嘗出這是用上等的參熬出來的，粥也是入口即化，想來也是精心備著而來的。

喝過一碗，她拿帕手拭了拭嘴角，把好奇看著木如珠的仁懷拉到身前，對他笑著道，&ldo;這是大嫂，乖懷仁，叫大嫂。&rdo;

木如珠笑意吟吟地看著他，明亮的眼睛裡也滿是笑意，汪懷仁試探地伸過手，輕拍了拍她的膝蓋，見她還笑著，也沒生氣，這才大聲地叫道了一聲，&ldo;大嫂！&rdo;

他叫得又響又亮，張小碗伸手輕撫了撫他的額，&ldo;頑皮。&rdo;

汪懷仁咯咯一笑，轉過頭，便又把臉埋在了她的腹間。

張小碗手勢溫柔地捧住他的後腦勺，笑著與木如珠道，&ldo;他甚是頑皮，你要是見他不聽話，便幫我說說他。&rdo;

木如珠輕笑了兩聲，才試探地問，&ldo;夫君小時也如此麼？&rdo;

張小碗眼睛看向她，嘴間笑意不減，&ldo;都一樣，孃的這三個孩子中，就懷慕乖巧，剩下的大公子三公子啊，都是頑皮透頂的。&rdo;

&ldo;夫君他，&rdo;說到這，木如珠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張小碗，&ldo;他小時最喜何物？最厭何物？&rdo;

張小碗笑著想了一下，才說，&ldo;他最喜的就是吃肉，想來，現下也是最喜的罷？&rdo;

木如珠聽得拿帕擋了嘴，好好笑了幾聲，才點頭笑著道，&ldo;娘真是瞭解他，他啊，無肉不歡，家中哪道菜少了肉，他就那樣看著我……&rdo;

說著，她朝張小碗做了個臉剎間垮下的表情。

張小碗見道也笑了兩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木如珠又笑了好幾聲，見張小碗不語，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心中想問的話問出了口，&ldo;那最厭的呢？&rdo;

他的事，她都想知曉，只是，她的虎君並不是嘴碎之人，問及他小時的事，他只會哈哈大笑著說，小時什麼都做，小孩會做的事他都做過，和小夥伴打架，去田裡拾穀子，旁的事，卻是不再多說了。

而她卻是想多知曉些的，她知張小碗也是真歡喜她的，她的眼睛騙不了人，儘管她對她的這位婆婆還有些忌憚，但喜愛夫君的心還是居了上風，把她心間的那點猶豫揮開了去。

&ldo;最厭的啊？&rdo;張小碗把在腿間動彈不停的懷仁抱到了腿上，拿過婆子遞過來的溫水餵他喝了兩口，又細想了一下，才道，&ldo;最厭的怕就是有人欺負他歡喜的人罷。&rdo;

說到這，她朝王如珠笑了笑，柔和地道，&ldo;所以你要小心著點，莫讓別人欺了你去，要不，他會傷心。&rdo;

木如珠聽著垂下了頭，拿帕拭了拭有些鼻酸的鼻子，勉強笑道，&ldo;兒媳知了，您請放心。&rdo;

☆、212

木如珠又去了靈堂，替公婆在祖父母面前盡孝，張小碗也是心疼，確也無奈。

她畢竟是有了年歲了，生兩個孩子又生得不平靜虧了些底，身子養得再好，但也沒年輕時分那般耐得住了。

平時她也是精心注意著自己的身體，她知她病不得，但這奔喪途中，只因守了調皮不睡的懷仁一夜，便著了風寒，再好的藥一碗碗不要錢似地往肚子灌，到底也是沒好透。

她的自愈能力還是要比以前差上太多了。

關於她身體一直不能全好，便是黃岑都說只能慢慢斷根的事，汪永昭不說，張小碗也知他是焦慮的，他昨日夜間從靈堂出來吩咐小山辦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