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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兩步三步,明明死牢裡各種尖叫與哀嚎,可是這腳步聲卻是異常的清晰,或者說從來沒有那麼清晰過,甚至清晰到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心跳的聲音。
拐過彎,南宮勤滿若冰霜地在等他。不知何時,馬奴已經站到了南宮勤身旁,不懷好意地笑著。其實有的時候,銘生不得不服輸,至少現在他確實是敗了,他已經完全處於被動之中,即使他沒有表現出任何值得別人懷疑與詬病的地方,但是他知道人心最難測,沒有任何一個人是永恆不變的,特別是作為王的人,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走近上官言,作揖道,&ot;在下已經查驗是上官言無疑。&ot;
&ot;上官言可曾交代何事?&ot;南宮勤的話還是這樣沒有一絲語調,可是其中暗藏的懷疑卻如同驚濤駭浪。
銘生有些脊背發涼,明明是讓他去查驗上官言的情況,突然問到這一方面,讓他不禁有些愕然,但是很快銘生就反應過來,這是南宮勤給他的套,只是銘生沒料到的是,南宮勤的變化實在太快,從原先的信任一下子變成此刻的懷疑與猜測,甚至有種想要去除的想法。
然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銘生忽略了很多事情,而且帝王家的心思從來是與平常人不同,這點銘生本該比誰都清楚,無奈當局者迷,他沒有看清,顧及到所謂的人之常情,老朽作為局外人,看的比誰都通透,他讓銘生直接殺了南宮勤也正是這個原因,免除後患,而銘生卻出於婦人之仁,終究放虎歸山,此刻的困境,甚至可說是銘生自己一手打造。
所幸明白的還不算晚,亡羊補牢,未為晚矣,他自己一手種的果,他必須一手去摘除。
&ot;殿下,上官言憎恨太子妃娘娘,並未與娘娘有何交代。&ot;銘生慶幸當時支開獄卒,否則此刻他們定是難保,大概也是因為獄卒不知道原因,南宮勤才這般故作姿態,問銘生這個問題。
&ot;他不是她的父親嗎?&ot;南宮勤繼續道。
銘生心中有底,抬起頭看著南宮勤,&ot;殿下,上官言見到娘娘便大聲辱罵娘娘。&ot;
南宮勤眉頭微動,&ot;先生,可否細細道來?&ot;
&ot;上官言辱罵娘娘沒有幫他對付殿下,如果不是因為娘娘,這個天下早已經易主了!&ot;
南宮勤咬咬牙,虧他還把他當作父親一般,未曾想到,他竟想如此對付他,多虧清雨這樣待他,想到這,他更是覺得不能失去清雨,越發覺得清雨的重要性。
銘生之所以可以料定南宮勤會相信他所說的,正是因為利用了他對清雨的感情,極度的貶低上官言來襯託清雨的好,才能讓南宮勤放下猜疑。
雖然銘生感覺有些對不住上官言,已經死了還要被他這樣塗抹歪曲,但這是迫不得已,相信上官言的亡靈一定可以原諒他的。
&ot;殿下,殿下,陛下讓你去王宮一趟!&ot;外面的獄卒匆匆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
☆、開始的蛻變
屋外是滿樹的杏花,飄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淡淡的幽香不禁讓人沉醉,微風拂過,吹落一樹繁華,輕輕柔柔落在地上,灰色的瓦,灰白色的牆,天邊飛過的鳥兒躲在瓦沿的下面以免被雨打濕了翅膀。不遠處是一汪水潭,和風過,吹皺一池春水,兩隻野鴨從野糙盪裡出來,在池中慢慢嘻戲……
清雨穿著淡綠色的衣服,漫步在池塘邊上,拉著銘生的胳膊,&ot;你說,它們是夫妻嗎?&ot;
&ot;它們哪裡看起來像夫妻啦?&ot;銘生汗顏,抬了抬手中的油墨傘,&ot;我覺得它們更像是一對姐妹,你瞧那個大一點的還在欺負小個的!&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