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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方先生是否不舒服?&ot;雖然是問句,雖然強裝是關切,卻絲毫沒有語調的變化,波瀾不驚大概就是這樣。
銘生瞅了一眼南宮勤,冷若冰霜,怔怔地看著自己,心中不免有些驚慌,莫非南宮勤已經知曉了一切,如若真是如此,他們都逃脫不了,但轉念一想,南宮勤沒可能知道的,最多也就捕風捉影知道一點苗頭,想了想也就安定下來。此刻他就是要試探自己,想是背後有人在耍手段,如若真的退後便就真的中了那人的下懷了。
想到這,銘生整理了一下衣服,彎下腰,&ot;回稟殿下,在下無礙,願隨殿下前往。&ot;
&ot;很好!&ot;南宮勤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清雨,&ot;地上涼,莫讓娘娘受涼了,馬奴還不快去!&ot;說完就讓銘生在他前面帶路,去死牢看看上官言的情況。
&ot;是,殿下!&ot;馬奴趕忙去扶清雨,奈何清雨卻絲毫沒有要挪動的意思,而馬奴又不敢強行拽起清雨,只能束手無策的看著清雨,嘴上雖然不停地請求清雨趕緊請來,心中卻恨不得她就死在這地上,再也不要爬起來。
死牢裡儘是哭喊嚎啕之聲,特別是張叔他們一些跟了上官言一輩子的人,在聽到他們的主人撞牆自盡後紛紛哀嚎痛苦以祭奠他的亡靈。獄卒們的痛斥謾罵抽打之聲,讓整個死牢如同煉獄一般,與之前銘生他們來的時候根本不是一樣的情景。
南宮勤皺著眉頭,沒有一絲表情,這些事情再也不會影響到他的情緒,他曾經以為他會憐憫,可是此刻他才明白,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他了,他的心也不再如從前一般博愛,他的愛其實很小,給了清雨,給了李鬱,他已經再也容不下其他人,這些人的死活於他而言根本無關緊要,即使他們是清雨的親人,但他只要清雨!
也許是戰場的殘酷讓他面對生離死別變得無情,也許是他天生就如此,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只知道,他不再是那個一無是處的太子,如今的他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已經可以不再懦弱,不再天真,不再會花精力去管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情,他的心已經漸漸冰冷起來。
&ot;太子殿下!&ot;獄卒長見南宮勤來了,趕忙放下正在抽打一個老婆子的鞭子,過來行禮,那老婆子被抽的滿臉是血,渾身竟是血條,透著早已經破爛的衣服滲透開來,痛苦地蜷縮在牆角,渾身顫抖著,兩眼驚恐地盯著南宮勤。
銘生的心扭做一團,卻不能在臉上流露出任何表情,同情也罷,可憐也罷,銘生很清楚,他表現出的任何東西都會為他帶來災禍,唯有沒有任何的情感才是最為安全的應對之策。
&ot;夠了!&ot;南宮勤瞄了一眼牆角的老婆子,&ot;也沒幾天好活了,讓她安靜地等死吧!&ot;
&ot;諾!&ot;獄卒趕忙收起鞭子。
南宮勤看看四周,環繞著的牢房關押了上官家的謀逆之人,其中甚至還有牽連之人,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這是南宮博的信仰,南宮勤雖然覺得這很殘忍,但是他很清楚這是為王之人的宿命與宗旨!
混著死牢裡的黴味,血腥之氣變得異常噁心,令人作嘔。
南宮勤摸了摸鼻子,&ot;上官言的屍體在哪?&ot;
&ot;回稟殿下,上官言的屍體還在關押的地方,小人這就帶殿下前去!&ot;
&ot;不必了!&ot;南宮勤揮了揮手,&ot;確認是上官言嗎?&ot;
&ot;回稟殿下,確是上官言沒錯!&ot;獄卒反覆查驗過,所以說出來相當有底氣。
&ot;我知道了,看好上官家的其他人,你可以下去了!&ot;
&ot;諾!&ot;
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