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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鈞清冷聲線此時忽有了一絲顫抖,撩人心絃誘人至極。那熱氣撲在顧夕歌耳畔,卻讓那熱度從面頰直至他心底,讓他的心也跟著撲通跳動血液逆流。
如果,如果師尊墮魔,他們倆是否就不必有哪些阻礙與關卡,一寸寸攪得人心如刀割卻不敢言說。
不管師尊說什麼,他都會聽。更何況,紀鈞此時口中說出的是他曾經幻想卻未敢奢望成真的話。
顧夕歌忽然睜開了眼,他將手虛虛搭在紀鈞腕上,堅決道:&ldo;師尊是我一輩子的師尊,不管何時都是如此。&rdo;
&ldo;好孩子。&rdo;紀鈞輕聲笑了,簡直有兩分魔魅。他輕輕撫了撫顧夕歌面頰,修長手指如冰亦似火,一寸寸下行落在那顏色緋紅形狀姣好的唇瓣上,留戀不已。
如此九巒界都難找出一個的絕頂殊色,何容得他這般唐突對待?他等會會找個合適的時機,一分分將這孩子吞解入腹細細品咂,由此方能一解這百餘年的相思。
誰料紀鈞還未有所有動作,那孩子卻極快地吞下一枚丹藥,主動湊了上來。
甜而微涼的嘴唇,比蜜糖更甜潤比花瓣更輕薄,讓人輾轉其中不忍放開。但那枚丹藥卻被虛虛託在他們二人舌尖,礙事至極令人煩躁。紀鈞輕而易舉便碾碎了那枚丹藥,一半被他送進顧夕歌口中,另一半卻被他自己直接吞下。
果然那孩子想要掙脫,卻被紀鈞牢牢捏住手腕死死按在門上,決不讓他逃開片刻。
待得他們分開之時,顧夕歌玉白麵頰已然變得通紅。他卻依舊不敢看紀鈞,說不出的心虛。
&ldo;那是什麼?毒藥蠱蟲,抑或絕念丹?&rdo;紀鈞揚了揚眉,他含住顧夕歌小巧耳垂輕聲道,&ldo;晚了,不管什麼都沒用。我早就入了魔,一切無法挽回。&rdo;
&ldo;你那個修無情道的師尊早就沒有了,以後只有一個痴念未絕魔念難抑的紀鈞。我給過你殺我的機會,可惜你失敗了。你猜猜,為師又要怎麼懲罰你?&rdo;
顧夕歌一聽此言,便知道的確晚了。一向面冷心軟的紀鈞,又豈會認為自己要殺他?已經入魔的人,即便絕念丹也對其全然無用。一切究竟是命中註定抑或天命所致,他已然無法思考。
紀鈞直接解開顧夕歌身上的那件黑狐裘,將其直接丟在地面上。他只輕輕一扯那襲單薄白衣,就露出那青年一身比玉更白比雪更瑩潤的肌膚,纖細流麗的鎖骨線條微微顫抖,簡直像一雙振翅欲飛的蝴蝶,漂亮又脆弱。
那玄衣劍修讚嘆般一寸寸撫摸著顧夕歌的肌膚,他手指所到之處無一不顫動。只短短剎那,那身玉一般的肌膚就染上了薄薄緋紅。此等光景,當真能讓人為之墮魔亦不悔。
隨後紀鈞卻將手指停留在三枚顏色赤紅的印記之上,久久不願移開。
&ldo;心魔封鎖之法,你果然用了這等邪門法決,這一百多年倒是辛苦你了。&rdo;紀鈞輕聲道,&ldo;堵不如疏破不如立,為師既已墮魔,你又何必苦苦攥住那一線光明不放。和為師一起,不好麼?&rdo;
但那孩子卻並不說話,他眸中已然有了一層水光,欲泣未泣動人至極。
&ldo;不願麼?原來你先前說的話都是假的。&rdo;紀鈞涼薄地微笑了。
他伸指沾了一點晶瑩水光放入口中,輕聲道:&ldo;果然是鹹的,縱然是元嬰修士的眼淚也與凡人並無區別。&rdo;
入了魔的師尊還是不是師尊,即便顧夕歌也不知道。他掙不開紀鈞的手,整個腦子也昏昏沉沉想不出一句話,他胸前那三道心魔印記也跟著灼灼發燙痛入骨髓。
說些什麼,是否他解釋一下便能挽回所有不堪之事?
&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