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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亙一直在安靜地聽，此時問：&ldo;結果呢?&rdo;

&ldo;他成功了，&rdo;康塗道, &ldo;我上一次不能被催眠只是一個意外。&rdo;

百餘威道：&ldo;你還記得他給你說了些什麼嗎?&rdo;

&ldo;記不清楚，&rdo;康塗謹慎地選擇少說，&ldo;你們在被催眠之後，不也是隻能記清楚這件事情發生過，卻不記得具體的過程嗎?……我醒來的時間，與你們找到我的時間非常接近, 在那人與我說話期間，暗示我催眠的作用其實不可能完全封鎖一個人的記憶，更不能控制一個人，404的催眠機制的成功率和效用程度是不正常的。在你們闖進來之前，他命令姜良攻擊了我。&rdo;

李信從來都不愛說話，此時忽然道：&ldo;他警告了你不要說出來嗎?&rdo;

康塗反問：&ldo;你說呢?&rdo;

李信認真地看向眾人：&ldo;那人很有本事，他會知道康塗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們。&rdo;

大家一時無言，康塗並沒有讓他們感到愧疚的意圖，繼續說道：&ldo;我懷疑姜良被催眠了，但她表現得非常自然，在這件事之後，趙政和我猜測，我們一直逃不出404，有可能是被催眠而不自知，其實真正的404並沒有那麼堅不可摧。&rdo;

只要是涉及到了自己的意識被控制，就很可怕，這個能力實在過於逆天，想用來幹什麼都可以。康塗實在做不到將自己不能被催眠的事情說出來，按照趙政的說法，這很重要，也可能會將他暴露在靶子上，敵人還是朋友，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能看清。他現在和趙政在一起，他有危險的話麻煩的還是趙政，雖然他不會埋怨，但是康塗還是不想讓他也陷入危險。

他現在已經將自己可以說的全部告訴了這些人，終於感覺像是撥開雲霧，不再有那麼強的負罪感了。

這真是非常令人膽寒的一夜，先是人格複製再是催眠，都是一些讓人難以感到恐懼的事物，歐陽亙道：&ldo;朋友們，你們有什麼想法?&rdo;

這幾乎成了404的口頭禪，每次康塗聽見&ldo;你們有什麼想法&rdo;這句話的時候，就條件反射地覺得頭疼。

康塗說：&ldo;趙政和我有一個懷疑的人，圖書館管理員姚科，我覺得很像這個人，他接近我們的時機也很巧，就是馬陵之戰之後。&rdo;

華餘問燕靈飛：&ldo;你應該和他很熟?&rdo;

&ldo;其實不熟，&rdo;燕靈飛說，&ldo;管理員換人換得快，每次還沒混熟就換了。&rdo;

問了一圈，對姚科有印象的竟然只有康塗、華餘、燕靈飛、山一湖、趙政和魯班，其餘人甚至不知道有這麼個人。

他好像是一個憑空出現的人，又再次憑空消失。

李信指了下康塗：&ldo;你加一下我的好友，有問題找我。&rdo;

康塗受寵若驚，雙手接過他的手機，加了李信的好友，看見他的id只有一個&ldo;信&rdo;字，頭像是拍的一朵路邊的黃色小花，頗有種鐵漢柔情的感覺。託了趙政的福，他竟然還能看到李信主動的時候。

百餘威道：&ldo;康塗以後跟我們一起，咱們現在整理一下思路。&rdo;

&ldo;我們不知道這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rdo;燕靈飛說，&ldo;不討論立場和目的的揣測都是耍流氓。&rdo;

&ldo;殺人、綁架、訊息靈通、掌握很多資源，&rdo;常明銘說，&ldo;他至少與我們不是一個立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