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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的,我那點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自尊心,是我當時堅決不戀愛,並且拒絕路擇遠的原因之一。那會兒一直覺得屬於誰是件特別丟人的事兒,現在嘗試了,其實還挺爽的。我的成長曆程裡雖然爹總在缺席,但我媽從沒讓我缺過愛,她不在了,我才意識到人對被愛是有渴望的。彼時已經半隻腳踏進圈子,連跌幾跤之後,再看那些混得遊刃有餘的人精們,聽他們說話只能信一半兒,腦子裡便總想著路擇遠,想他曾經遞給我,又被我辜負掉的一片真心。
路擇遠沒完全清醒,手臂又搭了過來,我這會兒實在是不想動,推了他兩下道:「太擠了,你去另一張床睡。」
我那什麼的時候顧忌隔音,叫得剋制,之後是根本沒勁出聲,結果現在嗓子一點兒沒啞,狀況良好。
路擇遠一邊撈我,一邊嘟囔:「不擠的。」
我說:「有人來了怎麼辦,門又鎖不上,堵個凳子就安全啦?」
路擇遠仍閉著眼,額頭頂在我的頸椎上,在夢裡和我隔空對話:「有人來就把他扔出去。」
我被他氣笑,心想成吧,能耐還挺大。
他的粉絲們如果知道,路擇遠以前一個連課都沒逃過的乖學生,現在被我帶的違規事幹了又幹,說不定給我寄炸藥的心都有。
我舒了口氣,閉上眼睛心想去他/媽,我們心大的人是一家。
我這一覺睡了很久。
醒的時候真真日上三竿,我艱難起床,拖著痠痛疲憊的身體洗臉刷牙。路擇遠精神倍兒好,照顧病號一樣,幫我呼啦臉又幫我擠牙膏。
午飯是夏夏帶來的,我剛湊在小桌前坐下,立刻又彈起來。
算了,我還是換個姿勢吧。
我跪在凳子上吃完整頓飯,就又想往床上躺。這幾天不在賽程內,路擇遠下午出門去錄附加節目,我除了那次一波三折,最後特別應付的宿舍掃蕩之外,就再也沒被組織傳喚過。
公演上雖然拿了點讚王,但憑我這壓線的名次,算上加票也難說就一定穩穩噹噹。導師的推薦名額不能給重複的人,這回就算展書佚想救我也救不了。
雖然我也不想被展書佚救。
想起展書佚我就頭痛,今天還要去見他,我真的一點也不想動。
昨天晚上沒跟我敲到底幾點,我躺在床上用路擇遠的ipod聽了一天的歌兒,到天色又沉下去,才磨磨唧唧換了衣服,準備出門。
鏡框放在置物架上,和那罐凡士林擺在一起。我看著它猶豫了一會兒,又戴了上去。
我尋思路擇遠好像很喜歡,昨晚還躍躍欲試想射在我臉上,結果半路繳械,他自己還鬱悶了一會兒。
可能我真挺適合戴眼鏡的。
路擇遠拍完節目回來,我還沒出門,他看見我問道:「要出去?」
我嗯了一聲,準備跟他親幾下再走。
路擇遠拉住我:「眼鏡就不要戴了。」
「啊?」我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還在笑嘻嘻地逗他:「不好看嗎?」
「不好看,」他表情嚴肅,完全沒有跟我鬧著玩的意思,伸手就要自己來摘:「別戴了。」
路擇遠大多時候都挺溫柔的,我被他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躲閃,嘴上不想吃虧:「你昨天晚上還不是這麼說的呢。」
他幾乎是立刻皺起眉頭,一隻手卡住我的下巴,把眼鏡取下來,掰斷扔進了垃圾桶裡。
他顯然有些生氣了,來摘我眼鏡有些抑制不好力道,鼻託剮蹭在我的鼻樑一側,隱約開始發痛。
第一次公演完他的脾氣也崩過一次,但那次我理虧,吵到最後我滿心愧疚,大氣兒都不敢喘。今天我完全不知道哪兒惹到他,突然就開始跟個破眼鏡框較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