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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趕快拉起陶文昌往外走,邊走倆人邊搖頭,可誰也不想說什麼。
「你心裡摸摸正,想不想我?」張釗問,濃密的亂頭髮,流著汗的鬢角,凍裂了的下嘴唇,和一雙情深義重的漂亮眼睛,「他倆走了,你說一句想我了,釗哥就給你放下來。」
「我、我不說。」蘇曉原動了動腿。他想下去,又怕一使勁給人踢壞了。這個姿勢叫人很尷尬,一般都是對女朋友才有吧?是個特別難為情的姿勢,一般只出現在極為親密的情侶之間。
張釗勒緊了他,壞壞地朝他笑,是勢在必得,是期盼已久,反正表情很無賴。「你不說,我抱著你出去信不信!」
「別!我……我不太想。」蘇曉原往下看張釗,瘦了,可帥氣的笑容還那樣感染人,「你先放我下來,不然我踹你了啊。我真踹了啊,踹著你……可疼了!」
「行行行,不太想就是特別想,我也想你。」張釗輕輕將人放回地面,一彎腰就把腿傷撕裂了,「嘶……不過你釗哥真得瘸幾天,咱倆誰也別說誰了。走,大瘸子先送小瘸子回家。」
蘇曉原剛落地,手又被拉住了,想甩沒甩開。「你別……好多人呢。」
「不怕,你看有人注意咱倆嗎?再說咱倆都是傷殘人士,相互扶一把又不過分……再說,我不拉著你,誰拉著你啊?」張釗比他高不少,兩個瘸子走起來,步伐節奏竟然剛好一致了。
出了火車站,四人上了兩輛計程車。昌子去送何安,張釗擠進後面那輛:「師傅麻煩您啊,北三環小街橋那邊,到了地方我給您指路。」
蘇曉原抿了抿嘴,盯著張釗的右膝蓋看了又看:「幹嘛去我家啊,你不回去?」
「先把你送回去我才放心啊,小瘸子。」張釗rua完小仙鶴的腦袋,繼續牢牢抓他的手。原來談戀愛是這樣的感覺,離不開了。
40分鐘後到達樓下,蘇曉原先下車。轉眼張釗也跟下來,敲敲車窗說:「師傅您找個方便的地方等等我啊,打表,我行李放您車上,馬上回!」
到自己家樓下了,蘇曉原不敢再拉著手,一步一瘸地走著:「你別送了,這麼晚不回家你哥該著急了。」
「他要真著急就來接我了。」張釗小跑緊跟,倆人困在一個樓洞裡,「喂,我好不容易回來,你就不說一句特想我?」
蘇曉原囁嚅,作為一個標準小金牛,滿腦子都是司機打表計費:「不太想……計程車還等著呢。」
「真不想你接我來,當我不懂啊?」張釗用十根磨出血泡的手指去壓蘇曉原的手,可倆人到底年紀小,都不敢拉得太緊。兩隻手你躲一下,我躲一下,最後老老實實並在一起,像個圓頂的小罩子。
張釗舔了舔出血的嘴唇:「要不……你說一句想我了,我馬上走。」
蘇曉原不可救藥地心跳加速:「有一點點想。」
「就一點?」張釗不是含蓄的人,貼著蘇曉原,倆人擠在郵箱左側的暗處,聲音倒是非常小,「你心裡認真地摸摸正,就一點啊?」
「嗯。」蘇曉原垂下眼睫毛,像給水汪汪的眼睛蓋了一層小被子,「你怎麼還不走啊,一會兒車費該100多塊了,能買20聽紅牛……我包裡是給你的零食,你先吃,吃完了我再買。」
張釗不動窩,只低著頭,像個急於和別人講理的混蛋。「你都說想我了,我還捨得走啊……要不你讓我親一下臉,我再走……行嗎?」
蘇曉原的喉結熱出了一層汗,往右邊別開臉。「我家樓下……你別鬧。」
「所以不在你家樓下我就能隨便鬧了,是吧?」張釗往前傾了傾,「你要害怕就閉眼,我就親你酒窩一下。」
「不行,咱倆剛好上,不能這麼著……」
「就一下!」張釗哈著熱氣又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