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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原活動著腳腕子,一心想給張釗開脫。「是我自己沒問,我沒騎過車又想學,自己上網查了查就上車了。不賴他……誒呀,怪不得速度那麼快呢,改過啊,張釗真厲害。」
「呵,你也是,看著文縐縐的膽子不小。」陶文昌看著他那股翹首以盼的勁兒,心裡明明白白,「釗哥他……去哈爾濱和你聯絡沒有?」
蘇曉原往前傾著身子,受傷的下巴格外悽慘。「聯絡了,他說他……」
「說他喜歡你,是吧?」陶文昌脾氣直率,這事也用不著百轉千回,「別裝,他走之前跟我說完了,他想追你是吧?」
蘇曉原被問住了,可也沒有否認。緊握的拳頭像掰不開了似的,骨節發著嫩紅色。張釗真是個橫衝直撞的人,這種難以啟齒的事居然敢說。
「你……」陶文昌心想壞了,自己就問了一句,像欺負人一樣,「你緊張幹嘛啊,我就問問。」
「昌子,我問你啊。」蘇曉原站得很累,全靠左腿撐著,「你們體特生……是不是看不起這個啊?我聽你們說過,說薛業他……」
「說薛業他是薛舔舔,對吧。是,體特生是看不起,連我都沒緩過來呢。」陶文昌也不想瞞,甚至想探一探蘇曉原的態度,「釗哥人是挺好的,不過他要是逼你和他好,你真不用搭理。你不會……也喜歡他吧?」
蘇曉原叫人撞了一下,小小的哎呦一聲又立馬站穩。這怎麼說呢,說自己不喜歡?可不喜歡又來接這算什麼?可說喜歡,這多難為情啊,他也怕昌子看不起他倆。
「昌子,我能求你一個事嗎?」最後他正了正身子,「這事不怪張釗,你能不能幫他保個密,別叫別人知道。特別是田徑隊裡,千萬別讓隊員看不起他。」
完犢子,陶文昌也不想問了,蘇曉原就差直接說我也好喜歡釗哥了。唉,這倆人……什麼毛病。
晚上21:05分,列車提前三分鐘進站了。
「釗哥你等等我!」何安大包小包拎著跑,「又不著急,你腿還沒好!」
張釗一直拼到閉營才肯養傷,大口子裂了又裂,葛優癱一路回北京,現在走起來也是瘸著的。「我能不著急嘛,我家大寶貝兒在外頭等著,再讓人給碰壞了。」
「哎你別急,小心腿!」何安大步緊隨,走的卻沒有一個瘸子快。
出站口人最多,張釗排隊的時候都想加個塞兒了。排了不知道多久才到他們,他一路嘟囔人怎麼這麼多,可坐扶梯的時候他又緊張了。
「幹,我身上有沒有汗味兒?」張釗扯著領子自己聞,「有嗎?」
何安湊近了一吸:「還行。」
「還行就是有吧?我他媽可別叫人家嫌棄……要不你先陪我洗把臉去,我梳20分鐘的頭,把頭髮梳成大人模樣。」張釗緊張兮兮地踩上扶梯,沒等他多想,等候大廳烏泱泱的人群之中有個人朝他們招手,招得像個小旗子,還邊招邊跳,高興勁兒不亞於接奧運冠軍。
是蘇曉原啊,和送火車那天穿的一樣,顯瘦的太空服,一小條似的,紅白藍飛躍和校服褲子。張釗看入了神,一時間什麼洗臉啊、弄髮型啊都拋之腦後,咧著嘴傻笑,隨扶梯一節節往下滑,興奮度一點點往上攀升。
幸福。張釗像看慢動作電影定格似的,看入了迷,直到何安推他一把才注意到腳底下。
到了。然後才看清蘇曉原旁邊站的人是誰,重色輕友可見一斑。
「呦,昌哥啊。」張釗咧嘴笑一把,直接拿行李包掄他,「你丫來接我敢吱一聲嗎?」
陶文昌後悔了,這孫子就他媽活該累死,累不死就貧死丫了,一把接下他的運動包。「你丫不閉嘴能憋死啊?」
「嗯,能,我知道你想我,給你帶紅腸了,愛我嗎?」張釗猜他沒準兒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