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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會意,看在對方為自己盡心盡力夾菜的份兒上,勉為其難的與他十指相扣。
正渾身妥帖,就聽對面的雷蕾道:「其實大家對行為藝術還是有誤解,藝術家的裸露並不是為了譁眾取寵。」
許念:「????」
怎麼聊得這麼勁爆了?剛才不是還在問她國外讀的是哪所大學嗎?
很明顯,在座的幾個長輩臉上都有些尷尬,幾次想將話題岔開,都被雷蕾接了回去。
這小姑娘可夠倔啊。
許念想起三嬸說過,她「愛熱鬧」,許念膚淺的以為是跟陸文州一樣,尋求的都是些肉體上的享受,沒想到人家文化造詣還挺高。
「我聽說倫敦有那個什麼脫褲子節,你也參加過嗎?」文慧好奇。
「當然,」雷蕾看上去十分自豪,「no troers tube re,我每年都會參加。」
陸家眾人,「······」
許念,「!!!」
他偷瞄向坐在身旁的男人,見對方正一眨不眨盯著對面滔滔不絕的姑娘,嘴角翹得很高。
——應該,是喜歡上了吧?
許念心中竊喜,又覺得很好笑,他幾乎想想不出兩人如果真在一起會是怎麼一副場景。
老父親和他離經叛道的女兒?
反正怎麼都好,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
把陸文州早一日嫁出去,他就早一日獲得自由身。
第18章 當局者
不管是不是真的看對眼,飯後陸文州都得親自送雷蕾回家,以盡地主之誼。
文慧同文斌的妻子拉上許念一起去看熱鬧。皎潔的月光下,高矮懸殊的兩個影子捱得很近,雷蕾說話時陸文州紳士地彎腰,許念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在潛意識裡覺得,他應該是笑著的。
二人穿過花園,繞過假山,踩著滿鵝卵石的小路,沒入一片雪白的花海。
他們走得很慢,聊得也很多,在同一國度留學的經歷讓他們有很多共同話題,加上雷蕾是個很跳脫的姑娘,偶爾會逗得陸文州搖頭大笑。
「我都不敢想像大哥把她娶回家會是什麼樣子,」文斌的妻子感慨,「我還以為他找的老婆會是那種笑不露齒的大家閨秀。」
許念在心中跟著附和,聽文慧不樂意道:「雷蕾很好啊,懂得多說話還有趣!也沒人規定娶老婆一定要找聽話的。」
文斌妻子有些同情地看她一眼,嘆息道:「你還小不懂,如果只是談戀愛,圖個新鮮沒錯,可結婚是要過日子的呀,更何況還是當主母,在外要撐得住場面,在內要懂得打理家務事,況且以大哥這個性子,保不齊沒過幾天新鮮勁兒就過去了,往後那麼多年,學不會忍耐可怎麼過?」
這話說得沒錯,可就是帶著一股子淒涼。
文慧不吱聲了,被文斌的妻子拉著手揉了揉頭髮,安慰道:「小姑不要怕,你有陸家撐腰,沒人敢讓你受委屈。」
是啊,富貴人家的老麼,天生就是來享福的。
「如果阿念是女孩子就好了,」文慧小聲嘟囔,「這樣大哥也不用找人結婚。」
許念皺著眉苦笑,「好啊,原來你是想把我往火坑裡推!」
文慧臉一紅,叫嚷著,「才不是!大哥要娶你,我就去求三爺爺看住他,他敢出去找人就讓三爺爺打斷他的腿!」
她說得信誓旦旦,把許念和文斌的妻子都逗樂了。
文斌的妻子邊笑邊搖頭,「真是個傻孩子。」說的是文慧,可目光看向的卻是許念。
興許是初為人母的感性,她總覺著面前這個男孩的笑容苦得有些可憐。
水仙花隨風搖曳,香氣襲人,陸文州站在花圃另一端喊,「阿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