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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打電話問問秦院長。」
「哎別別別!」姚牧羊趕緊捂住他的手:「這麼晚了,打擾人家不合適。」
池遂寧見她慌亂,唇邊勾起笑意,正想著如何再逗她一逗,卻見她眨著無辜的雙眼:「我已經幫你問好了,不是不行,但得穩妥有序。」
用最純真的眼神,說著最得體的語句,可其中蘊含的內容,最是旖旎。一句話工夫,兩人的立場掉了個個兒,不知是誰在逗弄誰。
她兩隻手交疊,傾力覆在他手掌上,緊緊貼合不留一點空隙。可他知道,只要動用一點力氣,就能全部收入掌心。
念頭一旦動了,就很難收住。
於是他合攏五指,讓她動彈不得,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脖頸,把她帶向自己:「這樣,夠穩妥嗎?」
話說出口,才發現聲音喑啞至極,甚至不像自己。
姚牧羊的唇離池遂寧的只有兩寸。
離得這樣近看他的臉,竟一點瑕疵也沒有,眼角眉梢,無不驚艷,自己當初會折在他身上,真是一點也不奇怪。
她腦子裡忽然冒出兩句合宜的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可是秦院長的殷殷叮嚀猶在耳畔,她心中警鈴大作,額頭撞向他鼻樑,一連說了十幾個「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秦院長說要中規中矩,沙發太危險了,不行不行。」
池遂寧忍著痛把她扶穩:「你能不能換個趁手的兵器,不要拿自己往上撞。」
姚牧羊從善如流,抓了一隻靠墊扔進他懷裡:「我去給你把菜熱一下!」
池遂寧拽著她裙角不肯鬆手:「我不想吃飯。」
「那可不行,池總吃沒吃飯,我在意得很。」
此話一出,她成功抽身而退。
等她平復了心情,估摸著池遂寧也冷靜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回來。結果那人冷靜過頭,呼吸平穩神態安詳,已經睡著了。
他的手垂在沙發邊緣,冷白修長,薄薄的肌膚下隱隱透出一根青色的血管,有種易碎的意味。
但姚牧羊知道,這隻手一旦發起狠來,會把她禁錮得動彈不得,會蠻橫地侵佔她的指縫,會在她背上留下到此一遊的印記。
她坐在地毯上,手指在他的指尖碰了一碰,然後輕輕摘下了他無名指上的指環。
這個和她丟掉的那隻式樣相同,但寬一些,也大一些。她對著燈光,看向戒指內圈。
裡面沒有鐫刻她料想中的日期,而是一串字母——「y yao」。字型飄逸但不花哨,像極了睡著的人。
姚牧羊的名字雖然起得隨意,但姓名縮寫yy是完美的軸對稱圖形,很有點理科的美感,被他這麼調換了次序,組成簡短的英文單詞,卻顯出語言的趣味。
y,我的,藏在戒指內圈的佔有慾。
姚牧羊忍不住發笑,笑他口氣不小。從來沒有誰敢宣稱擁有她的所有權,也從來沒有誰為她的人生承擔過責任。她為自己做每一個決定,然後承擔所有的後果,從來都是這樣。
她把戒指套在自己手上,試了一圈,竟然都搖搖晃晃嫌大,只有拇指能勉強掛住。
她十分困惑不解,回過頭去觀察他的手指,明明看上去那麼細,怎麼會比自己粗了那麼多的?
看了半天沒看出究竟,又伸手去比,並排比不夠,還要扣在一起量一量。
她量得認真,一下子被人攥住了手,驚了一跳,手裡的戒指應聲而落。
池遂寧斜斜起身,眼中還帶著初醒的迷濛,看著地上的戒指:「怎麼,扔了自己的不夠,還要再扔了我的?」
「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
「請講。」池遂寧說著彎腰去撿。
姚牧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