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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就連秋眠自己也好奇,到底是因為當時年少才難以忘懷,還是自己於心有愧,所以才不斷重複地記起。
她虧欠了他,所以餘生都要承受,承受每個有他的夢境醒來後片刻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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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雨下了一整個白天都不見停。
下班時岑溪唸叨著明天週六平安夜想要出去玩,可這大雨太擾人計劃,走哪兒都不方便。
「要是有輛車就好了。」
出了寫字樓,岑溪一邊撐傘一邊這麼唸叨著。
「你說周老師來這邊辦事,有沒有一種可能,恰巧這會兒他也忙完了,然後順路過來接你呢?這樣我也……算了,我不順路,就不湊這熱鬧了。」
秋眠立在寫字樓門口抬頭望了眼天,這會兒已經黑漆漆一片,只剩下城市夜晚五彩斑斕的夜燈將潑天雨幕照成流動的彩色。
地面雨水倒映著破碎燈光,被行人不斷踩成一個又一個圓,又被風吹成凌亂的形狀。
這麼冷的雨夜,周引弦怎麼可能閒著沒事兒因為在附近就順路過來接她回家啊。
「怎麼可能那麼湊巧啊。」
秋眠撐開傘,笑著回應岑溪的話。
「而且周老師很忙的,興許還沒下班呢,況且又不完全順路,早上那會兒是我怕遲到才麻煩了他,不是他要主動送我的。」
「隨口說說嘛,我也覺得沒那麼湊巧,除非他特意來接你。對了,明天平安夜,後天聖誕節,你有安排嗎?」
「暫時還沒有,下雨都不太想出門。」
「也是,明天再看情況,到時候我要有安排的話帶上你,微信聯絡,我要去找朋友吃飯,就先走啦!」
倆人要走的不是同一個方向,岑溪撐著傘去趕地鐵,秋眠便等在路邊,思考著是現在就在晚高峰打車,還是先去附近吃個晚飯,等這晚高峰過去。
還沒思考出答案,恍然間一瞥,忽地頓住。
那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賓利——
周引弦真來這兒了?
秋眠滿心驚訝,撐著雨傘走過去。
剛走到賓利車尾,恰在此刻,駕駛座的車門被開啟,周引弦撐傘從車上下來。
秋眠下意識頓住,停在原地。
直愣愣地看著。
也許是她的注視太強烈,難以忽視,周引弦撐著傘轉過頭來。
四目相對的一剎那,他似乎有些意外。
轉瞬,又像是瞭然於心。
「我有點事。」
「……啊?」
秋眠有些懵。
「不是來坐車?」周引弦反問,「我這兒還有點事,你不介意可以坐車裡等我。」
「……」
秋眠明白了。
他以為自己看見他的車停在這兒,特意過來找他蹭車——
雖然她確實有這個意思。
「噢噢,好的,你先忙,我在這兒等你。」
「嗯。」
周引弦沒再多說什麼,撐著傘離開,進了附近的咖啡店。
宗勛在咖啡店裡等了他大半天,遊戲都打完了好幾輪,終於等到他人,立馬開始訴苦。
「可算來了我的週週,哥哥我可是等得心都要涼了,一個人枯坐堪比受刑。說吧,非得叫我在這兒等著有什麼天大的要緊事?」
「沒事。」周引弦在他對面坐下,語氣隨意,「怕你無聊,叫你出來吹吹風。」
「吹風?你是說,大冬天,下著雨,晚飯的點兒,叫我一個人來這兒乾坐著,吹風?」
宗勛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覺天都要塌了:「你是在玩兒我呢?」
周引弦全然不理他的崩潰,語氣淡定:「我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