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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過交往的事。」
本來是打算,等100次滿就跟溫演提的。
但現在這樣的狀況,多感人的表白都只能無疾而終,被毫不留情地丟進垃圾桶。
溫演聞言,眼睛猛地睜大,他握緊了凌存的手,把他推坐在洗手檯上。
凌存的背脊抵著冷冰冰的玻璃,冷不丁的刺激讓他汗毛直豎。
「我——」
「你別說。」凌存的手抵在溫演的嘴唇上,「你不能說。」
「可是,」溫演悲哀地注視著凌存的眼睛,渴望從裡面找到一絲一毫的猶豫和遲疑。但凡有一點兒,他都能把那個自私的想法貫徹到底——他向來不在乎這些虛名,更不在乎別人的喜樂。哪怕這個「別人」,是他爸也一樣。
「可是……」
沒有。真的一點都沒有。
凌存只是平淡地注視著他,像是看著路旁的小花小草,路過的貓狗,漂亮的車牌。
那些洶湧的、柔軟的、蓬勃的、足以將他全數淹沒的熾熱情感,全都沒有了。
即便性格一點就炸,凌存給認識他的人留下的最大印象反而是「剋制」和「自律」。
這令人艷羨的天賦在殺死人的心臟的方面,同樣能力超群。
溫演咬緊嘴唇,力氣大到滲出血珠,卻無可奈何。
……這種時候,應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才算符合氣氛呢?
他不知道。
他只是失控地拉下凌存的衣領,近乎衝撞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毫無技巧,全是憤恨的撕咬,血液的腥氣蔓延開來,在唇舌交纏之間擴散。
凌存原本沒有反應,也不反抗,只是任由他粗暴地對待自己。
但吻到氣喘吁吁時,還是情不自禁地抬起手,環抱住溫演的脖頸,指尖習慣性地摩挲對方後腦處略長的頭髮。
「我不會放棄的,」呼吸的間隙裡,溫演喃喃自語道,他扣緊了凌存的手腕,留下泛紅的瘀痕,「我不會放棄你的,我一定會找到兩全的辦法。」
破壞欲和渴望的心情在此刻達到了巔峰。
凌存伸手拉開自己的衣領,像是無比熟悉溫演臉上此刻外露的攻擊慾望,而將毫無防備的白皙脖頸遞到他的眼前,聲音平靜:
「咬我吧。」
他也需要發洩心裡無處可去的苦悶。
「隨你怎麼做,把腺體徹底咬壞也無所謂。」
這是無可奈何又此次一次的……
妥協與示弱。
但是不能哭。
不能再次在這個人面前,失聲痛哭。
那是他必須逾越的軟弱,是成為完人必須跨越的磨難。
「只是現在,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吐露的語言和想法截然相反,徹底暴露他此刻無法抑制的彷徨。
明明還是小孩子嘛。
「認真地、熾熱地——」
「愛我吧。」
第65章 「家人」
愛意扭曲沉默而赤誠鮮明。
有人以「吻你萬千」這樣溫和的話表達自己的愛意,就有人以野獸撕咬般的吻表達自己的愛意。
唯一的相同點是,唇舌交纏之間渡入對方口中的熱氣。
溫演按著凌存的腰,以推舉的姿勢將他整個人按倒在廁所冷冰冰的鏡子上,忘情地吻著。指尖掐壓腰腹的力度大得驚人,彷彿要將對方全部融入自己的血肉一般。
凌存環著他的脖頸,主動糾纏他的舌。吮吸,輕咬,血的味道在兩人之間彌散開來,泛著細微金屬的氣息。
嘔吐感究竟是因為缺氧窒息而翻湧,還是因為有太多、太多想說卻說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