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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oga沒錯,但她不想被任何人狩獵。
「沒什麼了不起的。」梅可萱低下頭,盯著蔣茉莉親手給她做的書籤,想要轉移注意力,「……只是我很閒罷了。」
alpha少女像是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行為自然構成了一種隱秘的冒犯,甚至從不遠處扯來一張椅子,併攏雙腿,乖乖地坐在梅可萱旁邊,探頭去看書上的內容。
像是被小蟲子齧咬一般的不適感,緩緩升騰了起來。
梅可萱蹙起眉頭。
alpha少女則是完全無視她的表情,一字一頓地朗讀著書上記載的內容。
「……少年a的父親對母親持有過度的佔有慾的控制慾,這構成了母親逃離行為(離婚)的基礎邏輯。因而,少年a的潛意識裡,認為父親的愛,以及和父親相似型別的愛,都是失敗的,會被心愛之人拒絕的。他因此習慣性地排斥用這種方式建立親密關係。」
「現實中,在遭受重大佔有行為的失敗後,人遭受的創傷會很容易轉化成兩種比較極端的行為模型:強行控制和過度放鬆……」
alpha少女昂起頭,對著梅可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真的嗎?強行控制我還能理解……畢竟人都不想自己最愛的人離開吧。可為什麼會過度放鬆呢?那不是親手把最喜歡的人往別人懷裡推麼?會那樣做的,只有傻瓜吧!」
她湊近了些,偏淺的瞳色在日光下泛出亮晶晶的光澤。
「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把那個試圖逃離我的愛人牢牢捆住。就算她會因此討厭我,我也不會就那樣輕而易舉地放手。」
說這句話的時候,alpha少女似乎意有所指。
梅可萱的目光落在她的胸牌上——
傅春來。
她從不會刻意去記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的人的名字。實際上,高中三年,她甚至沒記全班級裡所有人的名字。
傅春來是高二下學期才轉學來的。梅可萱無意間聽班級裡的人討論八卦的時候說起過她,她家裡好像是權貴階層。是爸爸犯了事,才被暫時下放到這個並不繁華的地區來。
「那種善弄權術的人,只要暫時避避風頭,總能順利回到原來的權力圈的。只是下放而已——沒什麼大不了。既然沒被革職,就一定還有挽回的餘地。」
……似乎是誰笑著這樣說。不知該說是調侃還是嘲笑的笑聲爆發開來,打擾到了當時正心不在焉地盯著課本,思念長久未見的戀人的梅可萱。
空氣裡彌散開淡淡的、玫瑰花的氣味。
那大概是傅春來的資訊素——這些惹人討厭的alpha,總會有意無意地用資訊素宣告自身的存在,像隨地撒尿的狗一樣無賴。
「是嗎。」梅可萱起身,合上書,徑直朝著走廊裡走去,「那你絕對是我討厭的型別。」
她離開教學樓,朝著小花園走去。
教室裡沉悶的氛圍讓她不適,傅春來說出的像是蘊含著某些暗示和慾望的話語,也讓她渾身不舒坦。
她想起溫演珍愛的那位寶石同學。那人大概同她一樣,被人注視和用眼神侵犯的瞬間,都會萌生出難以抑制的煩躁感和恨意。所以溫演有時無意識的行為,才會招致他的不滿。
就這樣正出神,梅可萱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穩住身形之後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是被一隻身體剛開始腐爛的小鳥絆了一下。
大概是最近天氣漸暖,它因為逐漸蒸騰起的炎熱一時暈厥,從枝頭跌落,就再也無法醒來。無數螞蟻在它的屍身上爬來爬去,密密麻麻,漆黑一片,像是亂碼。
一陣風拂來,吹亂了梅可萱的髮絲。她抬起手,整理鬢邊的頭髮。
一隻紫褐色的蝴蝶落了下來,直直地撲在死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