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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是我應該早些告訴你我的過往。」
陳芷愣了愣, 搖頭:「不管你說不說, 我永遠相信你, 我會一直……」
她的話沒說完, 他忽然湊近抱住她。
「謝謝……」
他的聲音清晰、沙啞,在耳邊縈繞的時候,陳芷彷彿感覺到一絲顫抖。
他抱得很緊,生怕她像流沙那樣溜走,緊到她甚至有些無法呼吸。
陳芷不知道聞識川現在是什麼表情。
她埋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環抱自己的力度,竟也說不上來他那句謝謝的含義。
但她能讀出他語氣裡的依賴。
陳芷知道自己此刻無需開口,那種感覺讓一切言語都變得格外單薄。
只要這樣擁抱,只要這樣就好。
按照那時的約定,聞識川最終把剩下的筆記交給了鄭弘新。
祁雲的經歷讓他震驚,看著看著,手中的茶再也喝不下去。
「這些事情,為什麼老張調查的時候不告訴我!」
聞識川坐在他對面,面色沉靜:「也許,這就是祁雲強迫他自殺的原因。」
鄭弘新臉色一僵,剛升起的震驚與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澆滅,留下的只有淒楚。
「你說的對。」鄭弘新嘆了一口氣,「當時老張的調查瞞著那麼多人,能查到這些東西不被人盯上不可能。要是祁雲真的繼承了晟利集團餘下的勢力,那這人的危險程度不能想像,老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眼前的茶徐徐冒著熱氣,聞識川的目光穿過那層氤氳,眸光幽深。
他不知道張高卓當時是怎麼查到這些,又怎麼將眼前的真相遞給他的。
但他知道,張高卓在講鐵皮盒子放進牆裡的那個時刻,就預感到了自己的今天。
「徹查祁雲,還有希桌投資。」聞識川聲音冷冷,「當年的詐騙案,我師傅的自殺案,還有這麼多年以來祁雲做的那些我們尚還不知曉的事……到結束的時間了。」
鄭弘新臉色不佳,陳年往事的真相披露的同時,也染白了他鬢角的頭髮。
那抹蒼老和疲憊從語氣中透出來:「小聞啊,你師父是對的。」
聞識川眼底閃過差異:「什麼。」
「當時你爸媽的案子,除了你師父,局裡沒人信你。要不是他,你不可能碰得上晟利集團。」鄭弘新惆悵道,「後來你證明瞭自己,但那提防從沒停下來過。」
聞識川皺了皺眉。
鄭弘新:」直到今天,你身邊還有上面派來監視你的人。」
聞識川有些啞然。
鄭弘新一臉愧疚與無奈:「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你身份特殊,不得不防。」
「所以現在,為什麼要告訴我?」
怔愣片刻,聞識川有些吃力地開口。
鄭弘新臉色灰敗:」因為你師父的堅持是對的。我為我之前的懷疑道歉,現在你有權利知道這些。」
眼前茶水的熱氣依然在上湧,聞識川坐在茶桌一側,垂下眼。
「知道了。」
他的聲音毫無起伏可言,平靜得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鄭弘新不知道怎麼繼續說下去,也明白此刻就算解釋再多也是徒勞。
過去的事情是好是壞已成定局,他能做的最大限度的讓步只是說一句抱歉。
他知道這無法與聞識川受到的傷害一筆勾銷,但命運就是這樣的不公,他總有一天會學會認命,然後自己去做改變,像他以往做的那些事情一樣,用自己的成績去堵上像他這樣的人的嘴。
「祁雲的案子,你去查吧。」鄭弘新說,「把你想查的,能查的,全部查清楚明白,需要什麼支援我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