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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年不知在想什麼，靜靜打量她片刻，搖搖頭說：&ldo;沒什麼。&rdo;頓了頓，他又道，&ldo;小孩子不要知道那麼多。&rdo;

&ldo;……哦。&rdo;她沒多想，手上下筆稍微有些重了，筆尖折斷。她去拿刀片削筆。

觸上的時候沒留心，指尖被刀片劃了一道小口子。

血珠滾落出來。

小少年嘆了口氣，&ldo;你連削筆都會劃傷手，以後怎麼成為大畫家。&rdo;

&ldo;……&rdo;

她滿臉委屈，憋紅著臉，馬上又要哭出來。

小少年見她這副模樣，吐槽的話凝在舌尖，立刻閉嘴不說了。他轉身去抽屜裡找了張創可貼，給她細細把傷口包上。

他接過她手裡的刀片，說：&ldo;我來吧。&rdo;

她沒了事幹，清閒下來，瞪著眼看炭筆在小少年手中一點一點地削出筆頭的雛形。畫架旁還放著他剛才沒用完的顏料。

她忽然靈機一動，心裡起了貪玩的念頭，伸出小手往上頭一摁。

滿手紅通通的顏料。

又啪嘰拍在素描畫上。

一個大大鮮明的紅色手掌印。

小少年：&ldo;……&rdo;

小少年看她眼神中是按捺不住的嫌棄和鄙夷，彷彿認為她毀滅掉了他的驚世奇作。

她沖他齜牙一笑，&ldo;蓋章章！&rdo;

小少年黑著臉，&ldo;幼稚。&rdo;

為了防止她再搞破壞，接下來小少年沒準她再碰畫筆，就讓她坐在旁邊，負責消滅手裡的巧克力盒。

她那時年紀太小，坐在椅子上腳還踮不到地，踢盪著小短腿兒，一顆巧克力接著一顆巧克力往嘴裡塞。

她覺得人不能獨食，好歹是在別人家裡。於是扭頭問他：&ldo;哥哥，你要吃巧克力麼？&rdo;

小少年處理著畫，頭也不抬：&ldo;不吃。我不吃甜的。&rdo;

她撅唇：&ldo;可是很好吃的。&rdo;

小少年：&ldo;可我不愛吃。&rdo;

&ldo;你試試嘛～&rdo;

&ldo;我不要。&rdo;

&ldo;你就試試嘛～&rdo;

&ldo;我……&rdo;

她趁小少年不注意，從包裝紙拆出一顆，飛快塞進他嘴裡。

小少年：&ldo;……&rdo;

小少年登時閉嘴。

他被迫叼著那塊塞到唇邊的巧克力，極其不情願和緩慢地，將那塊巧克力抿入唇中。嚼了嚼。

她滿臉期待：&ldo;好吃嗎？&rdo;

小少年嚼著巧克力，似乎覺得那味道哪裡有些不大對勁，可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勁。

&ldo;……太甜了。&rdo;他說。

她很沮喪：&ldo;那好吧，那下回不給你吃了。&rdo;

小少年沒管她，扭頭繼續回去處理畫稿。

過了會兒，她看見小少年有點不自在地扯了扯領口。

又過了會兒，她聽到小少年呼吸變得微微沉重。

然後他整張臉都開始泛起滾燙的潮紅。

從脖子根到耳朵根，像一隻熟透了的番茄。

她驚異道：&ldo;哥哥，你的臉好紅！&rdo;

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