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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之間的改口,震驚了悲傷絕望的唐堯。
他看著她努力將她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在她的夫君面前,祈求著一個活命的機會。她甚至於將所有的錯全推到了自己身上,卑微的哭求……
突然之間,唐堯覺得,這樣的表妹,讓他好陌生,好似根本不認識一樣。
當年,年幼的他茫然的跟著母親來到京城,進入塗家。那個時候,他知道自己失去了父親族人,知道自己成了叛黨之後,他無所適從。是這個表妹,用她的可愛和柔情,將他從深淵之中拖了出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在心底默默的跟自己說,要一輩子對她好,呵護她,保護她,寵愛她……
他知道舅母看不上他,也並不氣餒,努力的念書,鍛鍊自己的能力。他想,他要做出一番事業來,將來叫表妹不至於跟著他吃苦。
為此,他還忤逆了相依為命的母親,因為母親不願叫他科舉,不肯他為殺父仇人奔命。
可是後來,儘管他已經很少努力,儘管舅舅已經開口允了婚。她卻還是奉了聖旨嫁給了別人,他傷心難過,卻也只能默默祝福。之後得知她在白家過得不好,竟有了輕生的念頭,他驚恐萬分,不顧男女之別,一封接著一封柔情漫漫的書信遞了進去。後來,她漸漸好了起來,面上恢復了婚前那般肆意柔婉的笑意。她出資購買了這棟偏僻的宅子,記在了他的名下,時常出來與他相會,互述衷情。
雖然恪守禮儀,從未做過越距之事,他也一直滿心的以為,他們之間已然有了默契。他們在共同努力,並相互守望,等待著一個良機,便可脫開聖旨賜婚的枷鎖,將她從白家拯救出來。
可是現在,她說,她一直戀慕著她的丈夫,她的心中,只當他是兄長,從未有過任何男女之情。
她將他,徹底的踩落在塵埃裡了。
唐堯沒有做聲,只將頭死死的埋在胸口,不敢再去看任何人。這一刻的他,聽著表情絮絮叨叨那一番無情的言語,徹底的死了心。
早在看著滿懷期待,紅著一張俏臉嫁去白家的時候,就應該料得到的,不是麼?
&ldo;玉郎&rdo;白澈這等風流人物,豈是他一個罪臣之後比得上的?
所謂出軌,所謂情愛,不過是他自己的幻想。如今,他癱倒在地,&ldo;玉郎&rdo;卻昂然佇立,他們之間,隔著遙不可及的鴻溝。他在他的面前,不過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對於唐堯的自慚形穢和塗氏喋喋不休的訴說著自己的情衷和懺悔,白澈全然不當一回事。於他而言,看見她依偎在別的男人懷中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之間,便再無回頭的可能了。
☆、第026章
七月的天氣總是變換莫測,方才還是艷陽高照,此刻卻突然吹來一陣悶悶的熱風,然後就變了臉。
窗外雷鳴閃電,狂風吹得樹枝嘩啦啦的響,那亮閃閃的光,透過斑駁的窗紙,映she在白澈嚴肅的臉上,直教人看的心驚膽寒。
塗氏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她意識到,縱然她說破了天去,也打動不了丈夫已然堅硬的如同磐石一般的心。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讓他改變決定的人,恐怕除了白清,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這一刻,塗氏不由開始懷念起以前的日子,開始想起了白清的好處來。若是她在這裡,若是她肯開口替自己求上一句,他定然不會這般堅決的欲置自己於死地的。
&ldo;夫君!&rdo;強自的壓抑住自己心中不由自主升起的羞愧之色,塗氏試探著開口說道,&ldo;想想妹妹,妹妹她不捨得我死去的。你忘了,我與你說過,我跟她,是一起發過誓的,不管發生了任何事情,我們都會是一輩子的閨中密友,不求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