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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再大的成就,白澈到底也不過是一個方及冠兩年的青年。他二十二年的歲月裡,除了幼年喪母一事,幾乎充滿了風光霽月。他傲然挺立於同齡之人的尖端,享受著眾人景仰誇讚的眼神。
他也曾對婚姻、對情愛擁有過期待,為了妹妹選擇了她,自然也想過要與之好生經營,共饗歲月。可他失望了,婚後,他才知曉,這個所謂妹妹最好的閨中密友,對自家妹妹根本就只有利用之心,全無友好之意。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放棄,希望隨著歲月的流逝,在他的影響下,她能夠真正的融入白家,寬待妹妹。
卻不料,最終得了這樣一個結局,教他怎能不傷心?
塗氏被他這一大通話說的噎住了,她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與白清相處時的一點一滴。她承認,白澈說的沒有錯,白清對她,一直真誠以待,但凡她有的東西,從來不會少了她的。這麼些日子下來,她已經習慣了,習慣了把白清的東西當成自己的。所以,有得不到的或者她不願意給的,她就覺得心有不甘。
似乎,真的是自己錯了?
不,不……
塗氏心中極力否認,她垂下眼眸,避過白澈質問的眼神,對白清閉口不言,只吶吶的回道:&ldo;至少,至少沒有過,肌膚之親。&rdo;這話,是在回答白澈最後一個問題。
白澈的臉再次沉了下去,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幾近一字一頓的問道:&ldo;我親眼所見,你們二人親密的摟抱在一起,這還不算是肌膚之親?&rdo;
塗氏面色陡然蒼白無色,吶吶的張了幾次口,卻終究再吐不出一句辯解的言語,只趴在地上哭泣著,無言以對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最後的麵皮都全部被扯了下來,塗經平知道,便是他退讓再多,恐怕也再無法挽回了。他狠狠的瞪了塗氏一眼,轉向白澈。
這個時候,他面上那種討好的、低人一等的笑容和氣息全然隱去,神色上總算帶出了些朝廷二品大員的上位者氣勢,語氣頗有些強硬的問道:&ldo;白侍讀,事已至此,你待如何?&rdo;以官職相稱,很明顯,他也是不再將對方當成女婿了。
對此,白澈不以為意,直白的言明瞭自己的意思。&ldo;他二人不死,不足以平我之怨忿。&rdo;
☆、第025章
塗經平聞言,眼眶急劇一縮,眼角的肌肉不停的顫動著,昭示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其實早料到了,發生這種事情,換做他是白澈,也絕對不會允許這兩個人繼續活下去的。如果他們死了,所有的一切便隨風飄逝,他所擔心的事情,就全然不會再發生。可到底,這是他嫡嫡親的女兒和外甥,是他用心疼寵了十數年的孩子,即便他們犯了錯,叫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他還是有些不忍心。
他想要替他們求饒,想要救他們一命,可他,卻不知道到底該如何開口。
他還思慮著沒來得及開口,塗氏就更加奮力的掙扎著,極力的想要掙脫捆住她的繩索,無果之後,便滿心悲切、悽厲的沖白澈哭喊道:&ldo;白澈,你怎麼能?你怎麼能這麼狠毒?&rdo;
同她一樣被捆縛住,雖鬆開了堵住的口,卻一直沒有說話的唐堯,也終於不再沉默,忍不住哀求的喚了一聲:&ldo;舅舅!&rdo;
然後,音未落,淚先流。他白皙俊朗的容顏上,掛著幾滴淚水,欲滴不滴,看起來好不可憐。塗經平看著這張與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年輕的臉,方才堅固起來的心,都忍不住有些軟了下去。
顯然,比之表妹塗氏,唐堯更瞭解舅舅塗經平此人,也更懂得如何才能夠討好他,打動他。
可惜,此時此刻此地,能夠做得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