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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務了。驚愚啊,伯伯同你是故交,怕你在這裡耽擱太久,傷勢沉重,捱不過今冬,所幸你這回夠爽脆。你說說看,你犯的是何過?”
“《蓬萊律》中道:‘甲弩矛矟、旌旗幡幟及禁書寶印之類私家不應有者,是名犯禁之物,彼此俱罪之贓以下,並沒官。’”方驚愚道,“在下私藏寶劍,未報蓬萊府,確應受罰,還請對在下用褫奪撲責之刑。”
靺鞨衛的笑容凍住了。
這自然不是他欲要聽到的答案。他想讓方驚愚親口承認自己是“白帝遺胤”,懷抱異心!
“六說白道!你藏的是尋常寶劍麼?你藏的是先朝天子之劍!”靺鞨衛不禁失態,臉皺得似樹皮,前邁一步,狠狠踹在鐵欄上,怒吼道,“此劍緣何而來,是琅玕衛給你的麼?”
方驚愚故作迷茫:“家父竟也有此劍麼?在下識淺學狹,確也不知此劍的來頭,只覺這鞘上花紋好看,還以為那上頭刻的是元吉呢,便收在了身邊。”
“我問你這劍是自何處來的!”
“從覓鹿村的死人堆裡撿的。”方驚愚道,“那時天黑,同‘大源道’教主交手時,在下的劍不慎折斷,便自地上撿了一把。至於那劍長得什麼模樣,我也未細看。”
一派胡言!靺鞨衛氣得七竅生煙。他已知琅玕衛絕不似外表看上去的那般戇直,而方驚愚也定不會是個沒心計之人。一旁的獄卒提起木棍,重重掊擊方驚愚臂膀,喝道:“胡說八道!你不可能不認得劍上的天子紋記!”
方驚愚悶哼一聲,半晌後道:“我是個白丁,真不識得。何況即便要認得,也只認得今朝天子,哪知先君圖樣?”
獄卒們面面相覷,一時噤啞無聲。有人暗暗心焦,本以為將這小子拷訊幾日,終於逼得他自陳,能立時畫押定讞了。不想這小子竟奸嘴滑舌,鬧這一出!但一想這廝往日裡在蓬萊府作筆錄時是出了名的字跡醜陋,說他見識短淺這話竟也有幾分可信。
“又是瞎三話四!覓鹿村怎會有天子佩劍?”有獄卒冷喝道。
“覓鹿村裡有‘大源道’教主,大多教徒也在那裡踞守。他們本就有謀逆之意,有先君之物也理所當然。”方驚愚倒回答得理直氣壯。
靺鞨衛在監房前踱著步,只覺狗扯羊腸,心亂如麻。
他本想以謀反或謀叛給方驚愚定罪,再以此向昌意帝邀功請賞,因而不可對方驚愚用能斷送性命的大刑。若定下了謀叛罪,便能立時處決,然而若是其餘罪名,只得等一月之後由國師坐纛的行戮之期再行處置。
“你就是白帝遺孤,這事你承認否?”
方驚愚道:“下官只是才蔽識寡,不認得先君紋樣,才錯留了其佩劍,怎麼一宿又成了白帝子息?下官是方家之子,雖已離家,但琅玕衛確是我生父。”
“我么孫曾見你與反掖之寇勾結,你存有大逆之心!”
“你孫兒可有物證證明我欲謀反?他在何時、何地撞見的我?他斷腿之時,我恰與玉印衛大人在演武場習刀,莫非您要疑玉印衛大人撒謊麼?若無物證,便是誣賴。除非您喚他前來,同我當堂對質。”
說到此處,方驚愚微微一笑,笑意似盈天皓月,清寒靜澹:“我忘了,賢孫正在九幽之下,倒是死無對證了。”
靺鞨衛渾身顫抖:“你……你!仙山吏搜得你屋中有‘大源道’書冊!你信奉妖邪巫教,包藏逆心!”
方驚愚道:“那是下官在覓鹿村收繳的,只是這段時日重病養傷,還未來得及上交。您若不信,有當日同去覓鹿村的幾十位仙山吏兄弟作證,下官確是自那處回來後便昏迷不省,直到前幾日方能坐起,有些氣力。”
靺鞨衛暴著一對蝦眼,怒火中燒。
他感到自己便似立在一堵堅牆之前,方驚愚防守嚴密,滴